盛枳強笑著點頭,謝予臣看穿她的不開心,還以為是因為生病的事情,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本想著上車後安慰她一下,誰知道某人剛上車,就坐沒坐相地占領了大半個後座。
盛枳一隻手扶著腰,另一隻手捶著自己的大腿,哭喪著抱怨道:
“我感覺昨晚睡著後好像被人打了一頓。”
這形容一點兒不誇張,她現在渾身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。
謝予臣哭笑不得,把她的雙腿抬到自己腿上,替她捏著。
“昨天騎馬了,晚上睡覺前應該捏一下的。”
他又說,“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。”
“那你怎麼沒事?”
盛枳也沒閒著,捶著自己的後背。
“我皮糙肉厚。”
盛枳看著他那細膩冷白的皮膚,一副“你在胡說什麼鬼話”的模樣。
除了臉皮,沒看出來哪兒厚。
“你再使點兒勁兒,我大腿還是很酸。”她聲音放軟了些,癟著嘴道。
“這樣可以嗎?”
“有點兒重。”
“那這樣?”
“行。”
前排司機時不時偷瞄一眼中間的後視鏡,確定兩人隻是在捏腿以後默默鬆了口氣,但又總覺得不得勁兒。
思忖兩秒,後排的擋板被升起來了。
謝予臣手上動作一頓,和盛枳不約而同扭頭看去。
這對嗎?
“……”
乾寧大學開學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七和十八。
反正前幾天沒課,盛枳乾脆又在家裡窩了兩天。
這期間她不斷追問謝予臣到底有什麼愛好。
後者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,到最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了。
主要是,他每說一個,盛枳就會來一句:“我也想學,你可以教我嗎?”
到後來,他已經摸清了這人的小心思,乾脆反套路起來。
於是,某個吃完晚飯,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追劇的晚上,盛枳又一次問出那句“你到底還有什麼愛好”的時候。
他狡黠一笑,故意道,“接吻。”
盛枳跟個人機似的,演都懶得演了,重複那句:“好巧啊,我也喜歡,你能……不對!”
她剛回過味兒來,人已經離開了沙發,被謝予臣抱在腿上了。
盛枳惱羞成怒地打了他一下:“你一天到晚的……”
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!
“這可是你自己要學的。”
盛枳敷衍地掙紮了兩下,嘴硬道:“誰要學這個?”
謝予臣輕輕碰了下她的臉頰,像哄小孩兒似的:“寶寶,為什麼這麼在意我喜歡什麼?”
盛枳耳朵有些發麻,她真的聽不得謝予臣用這種引誘似的聲線叫自己寶寶,跟那什麼似的。
她又想起初盈之前說的:
“謝予臣是男狐狸精,此事在必吃榜上早有記載。”
她臉上溫度升高,用力閉了下眼睛,試圖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,小聲道:
“暫時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行。”謝予臣也沒揪著不放,又親了親她的嘴角,“那以後再告訴我。”
“喔。”盛枳發出一個音節,嘟囔著,“那你到底喜歡什麼啊?”
“不是早就告訴你了。”
“什……唔……”
盛枳的話未說完,便被淹沒在他的吻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