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同誌你好，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，對對，那是我侄子跟我鬨脾氣，沒有擾亂治安。”
“好，我一定好好教育他，嗯嗯，麻煩了。”
唐威滿臉堆笑的將警察送走，又忍著肉痛撒錢封口，最後將藏起來的那段監控徹底抹除，這才鬆了口氣。
他抹掉額頭的冷汗，回到了已經失去了門的辦公室，男孩安靜的坐在那裡，看上去甚至有些拘謹。
他看上去年齡應該很小，甚至還穿著校服，看上去就是個懂禮貌的好學生，唐威完全無法把他和那個單挑幾十個大漢的怪物聯係起來。
不過一般的好學生應該不會隨身帶著刀。
唐威坐到了男孩對麵，心累開口：“好了，處理完了，你到底要找我談什麼？”
“一個合作。”楚子航說：“我想成立一個組織，我希望你能加入。”
唐威腦門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。
這是收編嗎？一個15歲的男孩來收編他？
唐威心裡出現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荒唐感。
“小朋友，你是在開玩笑吧？”他滿臉不可置信：“你要搞社團的話，去學校裡搞啊，需要叔叔資助你點錢嗎？”
如果不是忌憚著自己打不過，唐威現在就要趕人了，他覺得這男孩就是來消遣自己的，連帶著語氣都變得生硬：
“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，我今天就是從這個樓跳下去，被你用刀捅死，我也不會答應的。”
楚子航皺了皺眉，他其實不是很擅長和人談判，更不擅長勸說彆人，就在他糾結要怎麼繼續開口的時候，唐希開了口。
“照我說的說，首先盯著他的眼睛。”
楚子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，然後抬起臉，麵無表情的看向唐威。
唐威被看得有點心底發毛，有些不自在的換了個姿勢，想要避開男孩的目光，結果就聽到男孩說：
“你也不想彆人知道你這個公司其實是在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？”
唐威一愣，他心說這不對吧，怎麼忽然畫風突變，剛剛還是初中嫩頭青，怎麼轉眼就變成老油子了？
“這些年你挖了多少人的祖墳，搶了多少不敢上交的文物，你的車子房子，怎麼來的，你心裡沒數嗎？你敢讓人知道嗎？”
唐威額頭開始見汗。
“還有，我記得你有個老爹是吧？”楚子航說到這裡頓了頓，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不適，但很快就掩飾住了。
唐威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，隻覺得腦子裡有個東西砰的一下炸開了，驚慌之餘，是從心底湧起的憤怒。
但還沒等他開口，就聽到男孩用冷冰冰毫無情緒的語氣說：“還有，跳樓和刀殺，你可以選一個。”
“或者，你可以兩個都要。”
仿佛一頭冷水當頭澆下，還未燃起的憤怒瞬間熄滅，緊接著是發自心底的寒意，讓他手腳冰涼。
不是，我就說說，你來真的啊？
死亡的恐懼再次襲來，男孩毫無情緒波動的目光讓他害怕，簡直就像死神降臨，他囁嚅著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見他半天不說話，楚子航疑惑：“不是你說的嗎，你今天就是從這個樓跳下去，被刀捅死你也不答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