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就知道那把槍有問題了，那個活靈是龍族，對麼？”
“那是奧丁的武器，是龍族的東西，所以她也是龍族……”
“還記得她教過你什麼嗎？”
“槍術，廝殺，還有……報仇。”
“說說她的身份吧，你對她了解多少？”
“她說要替我報仇，找回我的父親，我相信她，她一直在幫我，她是我的老師……”
“那說說那個高架路吧，還有那些影子，你差點沒逃出來是嗎？”
“那些影子全都死了，他們想將我撕碎，他們想搶回昆古尼爾，是她救了我……”
“再仔細想想，關於那把槍你還知道些什麼，你怎麼弄丟的，你記得他丟失的位置，對不對？”
沙沙的電流聲響個不停，仿佛在與窗外的風雨呼應，小教堂的閣樓上，副校長眼睛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錄音筆，昂熱則端著一杯紅酒，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雨。
對話還在繼續，男孩的呼吸聲變得異常沉重，他似乎正在回憶，沙沙聲和風雨聲越發清晰，守夜人皺眉，有種在看鬼片的即視感。
“海裡……她掉到了海裡！”
呼吸聲中斷，男孩的聲音戛然而止，昂熱關掉了錄音筆：“剛剛我去看楚子航時，給他進行了催眠，他自己還不知道。”
“我原本就懷疑他的血統有問題，純血龍族是無法被催眠的，但我看他凍傷嚴重不像是龍族，就試了試，沒想到問出了這麼多。”
“聽起來有點科幻。”副校長說。
“是，傳說中奧丁的武器就叫昆古尼爾，但這把武器沒有任何理由選擇他，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。”
“武器中的活靈居然能做到這一步嗎？”副校長皺眉，他是當代混血種中最頂尖的煉金術師，卻不清楚這個問題：“聽上去很離譜。”
“也許不是活靈那麼簡單。”昂熱緩緩的說：“據楚子航所描述，這不像是一個活靈，反而像是某位龍王。”
“龍王化身成一把槍？”副校長眉頭皺得更深：“這倒是從未聽說過，龍王還有這技能啊，我以為他們最多隻能偽裝成人。”
“我已經派人去打撈了，但是找到的概率很小。”昂熱說：“這反而讓我確定了，楚子航隻是個普通混血種，他的父親甚至死於奧丁之手。”
“奧丁又是什麼東西？我剛剛就想說了，怎麼神話裡的東西都出場了？”副校長使勁撓頭：“這也太混亂了，不會是楚子航神經錯亂吧？”
“確實很亂，但這一切的中心就是楚子航，所以楚子航現在還不能死，在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之前，我不能讓他死。”
“那你要跟加圖索家族對著乾嗎？他們不會聽你的吧，那是一群頑固的老東西。”
“他們不會聽我的，但也暫時拿我沒辦法，除非他們能找到人代替我。”
雨大了起來，雨滴敲打在玻璃上，老人的剪影削瘦而堅硬，分明隻穿著西裝，卻露出如穿著鐵甲的武士般的威嚴。
他一字一頓，似諷似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