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亭雪很淡定,麵不改色地說:“微臣不懂娘娘的意思。”
“彆給本宮裝模作樣,皇上為何不招我侍寢,今日皇上又為何會去越妃宮裡?彆說你不知道。你這是吃裡扒外,要幫越妃麼?”
顧亭雪的眸色暗了暗,知道香君是為了此事發難,倒也不生氣。
“怎會?奴才心裡隻有娘娘一人,是斷然不會舍棄娘娘,幫彆人的。”
顧亭雪彎腰撿起手串,走到香君身邊。
他撩開衣擺,單膝跪在香君的身邊,輕輕抓住香君的手,把手串成功新帶回香君的手腕上。
香君怒氣衝衝地看著顧亭雪,可顧亭雪卻是不緊不慢,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香君冒火的目光似的。
顧亭雪親了親香君的手,含笑抬頭看著她,可聲音裡卻都是威脅。
“這手串很重要,不許亂扔,下次娘娘再亂扔,奴才可是會生氣的。”
顧亭雪雖是跪著,卻壓迫感十足,香君想要抽回手,卻被他抓得極緊。
香君壓著火,深吸一口氣道:“既然你沒有幫越妃,為何皇上今日去了南熏殿。”
“我讓皇上去南熏殿,隻是不想他來承香殿罷了。”
果然,香君心裡猛地一沉。
“亭雪,這已經是第二次了,你為何要攔著本宮爭寵?本宮是皇上的妃子,這件事是不會改變的。”
顧亭雪摩挲著香君柔軟的手,他看著香君,眼神是毫不掩飾的眷戀。
“娘娘如今有權、有皇子,還有奴才幫您,何必非要爭寵?娘娘不是告訴過奴才,娘娘根本不在乎皇上麼?”
香君看著顧亭雪那陰鬱又深邃的眼,看著他眼底毫不隱藏的深情。
香君知道,她猜對了。
顧亭雪愛上了她,但是也對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占有欲。
這是她收服這個如毒蛇一般的男人必須麵對的麻煩。
這狗奴才實在是難辦,不收服他的心,他不會一心一意地為你辦事,收了他的心,他又要跳到你頭上來。
“亭雪,你彆弄錯了,本宮可不是你的所有物。本宮的確不在乎皇上,但本宮在乎皇上能給我的東西。”
香君是一定要繼續爭寵的。
她的路不會停在這裡。有的權力,隻有皇帝能給她,她也絕對不會讓顧亭雪一直騎在她頭上。
讓要做的是顧亭雪的主子,而不是顧亭雪的東西。
香君低頭看著顧亭雪,臉上是難得的冷峻嚴肅。
雖然香君有一張嬌媚的臉,可這些年在宮中養得金尊玉貴,如今穿著妃位的服製,滿頭的冰冷珠翠和金釵,倒是有了幾分威嚴和氣勢。
顧亭雪想起第一次見到香君的時候,她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,求著顧亭雪饒她一命,求著要伺候他。
如今呢?
兩人的位置換了,香君坐著,顧亭雪卻跪著。
顧亭雪不介意一輩子跪在香君身邊,但是他不是個無私的人……
“娘娘,我說過的,你要了奴才的一心一意,是要拿東西來還的。”
“這就是你要的?要本宮做你一個人的女人?”
“有何不可?”顧亭雪站了起來,背著一隻手,再次居高臨下地看著香君:“娘娘想要的,我都可以給你,就算你以後斷絕了帝王的寵愛,我依舊可以讓我們的孩子,讓元朗做太子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本宮能靠的隻有你的忠心,若是有一日你變了心意,我與元朗便是案板上的魚肉。”
“奴才永不變心,隻要娘娘肯,我顧亭雪就是你一個人的奴才,可以為你生,也可以為你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