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許煥文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,立刻說道:“微臣陪伴娘娘去北直隸進行吞蝗禮,因著許多禮儀的事情需要與娘娘交代,這才需要時常出入娘娘所住的宮殿,但微臣每次去娘娘宮殿,都有第三人在場,不是虎賁衛的衛將軍,就是神策軍的顧大人。微臣絕對沒有深夜去過貴妃娘娘寢宮過!這陳廣平的話,不可信!”
皇帝看一眼顧亭雪。
顧亭雪道:“皇上,這貴妃的守衛是衛知也衛將軍負責得多,隻有從北直隸去江南的時候,是微臣負責的,那時候,微臣的確沒有見過許大人深夜出入娘娘的寢殿。就是白日裡,許大人也是帶著兩位光祿寺的官員一起的。”
皇後還沒搞清楚狀況,看向皇帝,問道:“皇上,不如讓衛將軍前來問問清楚?”
皇帝瞥一眼皇後,冷聲道:“皇後還嫌不夠丟人麼?非要鬨到人儘皆知,毀了貴妃的名聲才罷休?”
“皇上!事關皇家清譽,還請皇上不要偏袒貴妃!”
大概是皇帝這段時間對皇後的柔情蜜意,給了皇後勇氣,她又開始挑戰皇帝的威嚴了。
香君立刻開口說道:“皇上,這些人信口雌黃,晉王竟然還敢把他們帶到皇帝麵前,讓皇帝聽這些汙言穢語,實在是淆亂聖聽、穢言犯上,這等空穴來風的話,臣妾壓根就不屑自證。”
皇後看向香君,質問道:“貴妃是不屑自證,還是不敢自證?”
“皇後娘娘說笑了。臣妾為什麼要自證?臣妾都有皇上了,眼裡哪裡還能看得進去彆的男子?而且皇上可是恨不得日日都要臣妾陪伴的,這宮裡誰深宮寂寞,也輪不到臣妾啊。臣妾和皇上有多親密,這世上隻有皇上與臣妾才知道呢。臣妾才不想與旁人說。”
此言一出,皇後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。
倒是皇帝,無奈地看了香君一眼,壓低聲音道:“說正事。”
“是,皇上,若是隻要找一群人,胡言亂語,就能汙蔑臣妾,逼一個貴妃自證。那是不是,臣妾也能找一群人,說晉王與福王有斷袖之情,然後便逼著晉王與福王自證呢?”
福王一愣,眼裡寫滿了無辜。
又關他什麼事兒?自從削藩之後,他已經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!
他可真是倒黴,今日他就不該接受晉王的邀約,一起來給皇上請安。
但福王是個腦子靈光的。
他看得出來,皇帝是偏向貴妃的,他更是知道,皇帝煩晉王,恨不得殺之後快,並且皇帝饒他,隻是為了讓他當一個瑞獸,彰顯皇帝的德政,避免落一個殘害兄弟的惡名。
為了以後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,福王此時不站隊,何時站隊?
隻見,福王立刻連滾帶爬地撲到地上,滑稽的樣子,讓皇帝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。
“皇上,臣弟沒有啊!臣弟怎麼可能與晉王斷袖呢?晉王都雙腿殘廢了,他也不能啊!”福王給皇上磕著頭,“皇上!臣弟雖然無法自證,但是臣弟絕對不是這種有悖人倫之人!臣弟可以對先帝發誓,若是臣弟對晉王兄存了不該有的心思,臣弟不得好死!”
香君看福王一眼,忍不住對這位福王有些刮目相看。
能作為八王謀逆案裡唯一活下來的藩王,他倒是不僅僅靠的是福氣,還是有些眼力和決斷在身上的。
原本一件很嚴肅的事情,硬是被福王弄得滑稽起來。
香君噗嗤一聲笑出來:“福王殿下,瞧您嚇得,本宮隻是開個玩笑,誰不知道晉王殿下已經心有所屬了呢?”
香君得意地看了一眼皇後娘娘。
“皇後娘娘,您說是不是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