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4.南鬥(萬字大章-求訂閱)_長生從獵戶開始_在線言情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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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4.南鬥(萬字大章-求訂閱)(1 / 2)

當沒有了“千裡一線”和“九道臨時巡令”,李元感到這個世界又變大了。

就好似是習慣了外出有“汽車”、“飛機”的現代人突然沒有了這些之後的感覺。

時間,車馬,都變慢了。

李元和螢濯妖一起走出了繁華的中京城。

謝瑜,謝薇,小真都被他拋在了身後;事實上,這些日子也隻有他在默默看著她們,卻並沒有去謝家討一杯茶喝;黑暗裡的李元才是最強的李元,一旦挑明了,也不過是“大魚吃小魚,小魚吃蝦米”中的某一環而已。

下棋的人,不該站在棋盤裡。

而此時此刻,他之所以覺得這是棋盤,是因為他在防著人皇。

當然,他防的不是那他小時候馱著放風箏的孩子,而是拈著那孩子的幕後之人。

黑暗常會被光明所遮掩,人皇是光明,那黑暗在哪兒?

那麼強大的恐怖的力量,代價何在?

其幕後存在的謀劃何在?

李元做流浪漢的這些日子固然是因為接連送走親人而有些疲憊,但何嘗不是在暗中地觀察著這一切?

螢濯妖能找到他,其實也一種他的放任。

他在中京城裡坐著,已經注意了螢濯妖整整三天。

這位青蓮教教主完全就是個無頭蒼蠅,逛完了中京北城,就開始逛東城,她的行動軌跡就好像是在“擦黑板”或者說“開地圖”。

不過,李元心底卻有個猜測。

他自己本就想見螢濯妖,這一次更是稍稍驗證了猜測。

然後,他的猜測便得到了驗證:螢濯妖根本無法知道他在哪兒,但隻要靠近他達到一定距離後,便能察覺。

李元一點一點地靠近她,試探著她的感知範圍,然後便知道了.不過區區數百米而已。

他需要螢濯妖。

一來是因為螢濯妖是鏈接東海的關鍵,他之前謀劃的李平安線並未成功,而山字堂的漕運線也沒能奏效,這自是唯一能見的線了。

二來是螢濯妖知道許多許多秘密,其中說不定還有關於“黃泉地府”的秘密,他如今連地府都去不了,能有螢濯妖過來,那自然是好多了,至少他能通過其了解一下情況。

事實上,要不是他沒了“九道臨時巡令”,他都要自己去找這位了。

現在,進入套話時間了。

大半個月後.

李元走在螢濯妖身側。

螢濯妖卻在牽著馬。

馬在小道上行走,很慢很慢。

但螢濯妖很有耐心,她在告訴了這位前輩“任何要求都可以”後,便在等下文。

可已經過去這麼久了,下文還沒來。

前輩隻是帶她出了中京,然後就往西去了。

起初她以為前輩的朋友在西邊。

但前輩隻是說西邊雍州道的羊肉串好吃,趁著大冬天的得去多吃幾串。

然後,前輩就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,和她一起,在彆人古怪的神色裡肆無忌憚地開吃。當然,錢是她付。

之後,前輩又往南,說是沿海的烤魚好吃,來都來了,不得多吃點?

然後,前輩繼續穿著破爛衣衫

如今,他們正在去吃烤魚的路上。

因為前輩走的很慢,而想靠走的從這兒走到海邊那不得數月?

螢濯妖很有耐心,她決定就這麼陪著前輩走下去,前輩不開口,她就不問了。

然而,李元忽地側頭,看著這一襲青衣、長發披肩的嬌美女子,一拍屁股道:“本座總算明白了。”

螢濯妖微笑問:“您明白什麼了?”

李元道:“難怪這一路走來,沒什麼感覺,原來是你這一身行頭和我的不搭。”

螢濯妖微笑道:“您的意思是,要我也換成您這般的衣裳?”

李元點點頭。

於是螢濯妖便去換了。

她花了錢去一個附近的農舍裡向個農婦買了身的舊衣裳,然後她在農婦見了鬼的模樣裡,把舊衣裳再在地上搓了搓,之後便大大方方地穿上了身,至於她原本的那身名貴綢緞的行頭則送給了農婦。

頓時間,一個嬌美出塵的女子變成了才從泥塘裡爬上來的村姑。

李元哈哈大笑。

螢濯妖涵養很好,微笑道:“您滿意就好。”

李元卻是搖搖頭,目光掃向她身後的白馬。

螢濯妖已然麵帶微笑,她卸去馬鞍,又用力拍拍白馬,白馬愣了愣,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自由,於是唏律律地撒著歡兒跑遠了。

這兒是荒原,白馬有的是地方去。

李元問:“你覺得它要去哪兒?”

螢濯妖微笑著搖搖頭道:“我並不知道它去哪兒,也不會在乎。

但我知道它自以為得到了自由,其實卻會失去更多。

此地仍在中京肉田餘脈的外層圈,這種地方妖獸當有不少。

失去了束縛,也失去了庇護。

自由的代價,它卻需要用生命去承受。

愚蠢和短視,便是取死之道。”

說罷,她正欲往前走,卻發現前輩還在看她。

不。

不是看她。

而是她兜裡的錢。

螢濯妖:???

李元努了努嘴。

螢濯妖會意,前輩這是讓她把錢也給送掉。

可是,她隻是普通人,需要錢買吃的,買喝的,買衣裳,住客棧,否則難不成一路靠搶?

但現在的大周和以往不同,各地除了衙役外都有武部下派的鎮守官。

這鎮守官通著武部,乃是天子門生,而其後更是和萬宗學宮、墨衣衛這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可以說.但凡知道這些的人,沒人想惹事。

真惹事的,都是些什麼都不知道,心懷僥幸,沒什麼腦子的貨色。

不過,螢濯妖轉念一想,前輩既然讓她這麼做,自然早有安排。

千金散儘又何妨?

青蓮教教主有的是大氣。

於是,她掏出了兜裡一遝銀票,這些銀票竟足有二十萬兩,怕不是當教主的“小金庫”了。

螢濯妖揚手便要將它們撒掉。

但李元阻止了她,然後帶著她去錢莊換成白銀,分了幾批換,之後便是一路走一路丟,但凡看到家中有急事、卻又缺錢操辦亦或是難以糊口度日的窮人家,便遠遠丟點過去。

丟光了,便再去換,再接著丟。

李元域力覆蓋一裡,他丟銀子,根本沒人知道。

一時間,雍瀚地帶開始流傳天上下銀子的怪談,甚至還有閒漢專門跑來,巴巴地看著天等著掉下的銀子,但銀子卻從未落入他們的口袋.

轉眼間,便到了次年二月。

螢濯妖的錢全部用光了。

流浪漢李元成功地把氣質出塵、相貌嬌美的青蓮教教主、蓮教玉京之亂的幕後、一手促成陰陽大同的幕後,異星的玉骸改造成了流浪漢螢濯妖。

流浪漢螢濯妖雖然還麵帶笑容,但她的肚子卻騙不了人,此時已經開始咕咕叫了。

她側頭看了眼前輩。

前輩明顯不餓。

她心中終於忍不住道:該死,前輩怎麼會餓?

李元還算不錯,去為她摘了些野果,又獵了些新春剛剛從山林裡跑出來的野味。

篝火昂昂,從肉上舔舐下滴滴油脂。

一陣陣香氣四散而出。

李元一邊理著作為柴火的鬆枝,一邊看著身側女子。

流浪漢螢濯妖即便衣衫襤褸,但氣度自在;即便饑餓,在取了肉後卻還是慢條斯理地吃著。

隻是在吃完之後,螢濯妖無語地看了眼李元,然後什麼也沒說,便湊著舊棉衣在野外睡覺去了,反正沒錢,住客棧酒樓什麼的都彆想了。

飲食上的問題還是小事,次日在兩人入了星海道後,便很快遇上了“麻煩事”。

一個富家子弟在經過街頭時,恰好看到了螢濯妖,而這位富家子弟又“慧眼識珠”地發現了這披頭散發的流浪漢居然還是個美人胚子。

他“嘖嘖”地靠近,望著螢濯妖脖頸裡的白膩,又看著那鵝蛋臉兒的輪廓,再瞧向那鞋履之上雙腿的修長,忽地目光火熱起來。

那火熱的目光好像鹹豬手,順著青蓮教教主的衣領往裡爬去。

這富家弟子旋即叫了仆人要將這“寶藏流浪漢”給帶回家當丫鬟。

螢濯妖很淡定。

她經曆了不知多少大風大浪。

無論是這些小事,還是身體的饑餓困乏,都無法左右她的意誌。

她知道,即便在這“人皇時代”,陰詭手段無法再肆意使用,但也無妨。

她身側有前輩在,怕什麼?

兩個強壯仆人瞅了流浪漢螢濯妖一眼,便上前來抓人。

而那富家弟子揮著折扇,笑道:“小美人兒怎麼能當街討飯呢,隨本公子回家,做個丫鬟吧。”

至於納妾什麼的,他倒是沒想,主要就是玩玩,然後再送給朋友玩玩,畢竟一個“瞎美人”,可是挺有趣的。

螢濯妖巋然不動,好似個真瞎子般。

而隨著那兩個強壯仆人的靠近,終於.她身側的男人站了起來。

李元攔在了螢濯妖麵前。

那兩個仆人威脅地瞪著他,其中一人道:“你是她相好?”

富家公子頓時皺起眉,有些緊張,畢竟若真是這樣他倒是忽地沒什麼興趣了。

幸好,李元隻是道:“她是我的妹妹。”

螢濯妖麵帶微笑。

富家公子陡然舒了口氣,厭惡地從兜裡抓了個銀豆子,啪一下丟了出去,然後道:“我買了。”

李元瞥了一眼,卻不去撿,而是雙手張開,宛如一座大山擋在女子麵前,神色嚴肅,語氣生冷道:“不行!!”

氣氛頓時緊張起來。

李元又嚴肅道:“她可是我至親至愛的親妹妹,得加錢。”

兩個仆人愕然。

富家公子哈哈大笑,又丟了個銀豆子。

李元一把抄過,道了聲“謝了”,然後揚長而去。

螢濯妖目瞪口呆,笑容直接消失,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。

而一愣神的功夫,她竟然被兩個仆人給抓了起來,很快便帶走了。

李元手握兩顆銀豆子,去到城中酒樓,直接拋出一顆,喊道:“小二,好酒好菜!”

小二一看他這打扮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,但有錢的便是大爺,小二便去準備了,可心裡卻想著正好把陳菜熱了熱給這叫花子吃得了。

李元無所謂,他吃著菜,喝著酒,待到酒足飯飽,心有所感,忽地看向門前

門前站著一個披頭散發、衣衫襤褸的瞎美人,而遠處還傳來“站住”之類的叫聲。

瞎美人臉上的笑容沒了。

她就盯著李元,然後又朝向那桌上的酒菜,咽了口口水。

李元道:“來吃吧。”

螢濯妖便一屁股坐了過去,然後吃了起來。

但還沒吃兩口,那仆人便找到了這裡,看到李元,便怒道:“你拿了我家公子的買身錢,怎麼敢還找回去?”

李元也不囉嗦,轉身就跑。

螢濯妖還沒吃飽,咬著牙,跟著他跑。

兩人在跑,仆人們就在追。

城中,雞飛狗跳。

很快,螢濯妖氣喘籲籲,跑不動了,一個踉蹌撲倒在地,然後眼見著便要被仆人逮到時,李元卻忽地衝出一把背起她,然後雙腿化作旋風,一溜煙地跑開了。

他已經感到了螢濯妖周身的冷意,若是再讓這位青蓮教教主被抓回去,那一家子從上到下怕不是要被殺的雞犬不留。

他背著螢濯妖,一路跑出了城,跑到了野外,然後才把她放在一棵老樹下。

螢濯妖臉上沒微笑了,隻是惡狠狠地看著他。

李元道:“這便是生活的樂趣。”

螢濯妖呼吸陡然急促,胸口起伏。

她緊緊閉目,深吸了兩口氣,還未開口,腹中卻傳來“咕咕咕”的叫聲,連綿不絕。

她正要起身,卻被李元按下。

“我去吧。”

不一會兒功夫,李元就獵來了野味,又用臨時做的石碗盛來了清水。

待到野味再烤熟,螢濯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,但卻一言不發。

“在生氣啊?”

李元笑道。

螢濯妖道:“前輩,我並不是一個需要哄的女人,隻是前輩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
李元道:“生活的樂趣。

否則我為何要裝作流浪漢?

大魚大肉吃慣了,就想嘗點清淡的;

大富大貴見多了,就想流落在街頭;

若是倦了,再換其他。

這便是樂趣所在。”

螢濯妖忽地悟了,這就是長生種的心態。

凡人有性格,但長生種卻沒有性格。因為所謂的性格隻是標簽,貼在那短短百餘年的凡人身上,可卻如何能定義長生種?

如此,前輩無論如何表現,都不奇怪了。

而她若想通過前輩的行為去判斷前輩的真實想法,那便是可笑了。

而這,其實是李元想給她留下的印象。

可是,螢濯妖還是長歎了一口氣。

“那前輩自己過便行了,為何要拉我一起?”

李元故作疑惑道:“你不喜歡?”

“我”

螢濯妖咬牙切齒道:“喜歡。”

李元靠在她身側,抓了根三春的野草叼在嘴裡,隨口道:“說點事情吧,隨便什麼事,但不要騙我。”

螢濯妖自然不會隨便說,她略作思索,道:“太玄宗和五靈盟都願接收前輩,隻因在他們眼裡,前輩乃是西極之人。”

她頓了頓,但李元沒發問,而是哼著不知什麼調子。

螢濯妖繼續道:“他們以為前輩是為了分一杯羹,所以才特意邀請。

隻因祖地陰陽大同之後,分流的陰陽會在仙域帶來更濃的靈氣。

這樣的靈氣,完全可以使得隱沒在時空裡的三座古殿重新出現。

古殿之中,藏著踏入更高層次的寶物。

前輩既欲分一杯羹,便必然也是想著進入那三座古殿。

在他們看來,與其讓前輩在暗中藏著,不若讓前輩到眼皮底下。

屆時,一旦入了古殿,他們十人聯合,前輩.自是就成了探路之人。”

說完,她又頓了頓。

李元微笑著看著她,“你覺得呢?”

螢濯妖道:“隻要這世界還在,異星便是不死不滅,他們注定錯了。

不過這也不怪他們。

畢竟,他們也隻是活了三四千年的小家夥,遠遠比不上前輩。”

她一邊吃著野味,一邊道:“自三萬年前,夏朝誕生,多少如他們那般的小家夥橫空出世。

隻不過,他們從無進入古殿的契機,於是便隻有等待,而時間到了,就隻能前往西極那神秘墓地中沉眠。

夏以人祭,以取悅先王諸神,墳塚遍地,隻因夏朝之時,這片大地上彌漫的還是靈氣。

人之神魂,於靈氣中更易顯化,在人祭之中,更能被秘法所束,真正地死後被縛,成人仆人,好似倀鬼於惡虎。

五千餘年前,他們終於察覺了靈氣的稀薄再無開啟古殿的希望,於是遍尋秘術古法,終得陰陽截流之術。

陰陽變幻,人祭無靈氣便是藏不住魂。

夏朝的衰敗實是正常,之後便是帝異轉變。

人祭成了山河祭。

而這,其實.本就是吾主謀劃。

吾主所為的我並不知道。

但前輩,想來是明白的。”

說著,螢濯妖好似根本不想再彎彎繞繞,而是起身,恭敬道:“請恕晚輩無禮,吾主曾言,您可能便是南鬥。”

她說到“南鬥”二字時,聲音竟然有些僵硬和打顫,顯然這兩個字代表著極其強烈的恐怖。

螢濯妖深吸一口氣,這才刻意壓住顫音道:“南鬥蘇醒,於此世間,所求之事,必定與祂一致。

所以,晚輩看似是在與東海合作,實則真正聽信的隻會是您。”

南鬥?

李元神色不變,但心思卻迅速化開了。

他掃了眼“裝備欄”中的【北鬥錘】。

北鬥主死,南鬥主生,皆是關係壽數。

他腦海裡閃過那紅袖刀中器靈的所言。

那自稱“顏紅袖”的器靈說是神靈,但誰知道神靈有什麼手段,可她所言的“不可回應的星空”卻似乎正代表著“異星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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