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鄧艾自己說的那樣,他身後近一萬的兵馬,早已經人困馬乏,毫無戰鬥力。
這也是為什麼後世喜歡蜀漢的網民,對於劉禪投降會有那麼大怨念的原因。
七百裡的陰平小道,折損了鄧艾軍隊一半以上的體力值。
綿竹之戰,雖然諸葛瞻那個不成器的玩意打輸了,但依舊把鄧艾軍隊剩下一半的體力值,消耗了三分之二左右。
說白了,眼下的鄧艾軍隊,就是一支烏合之眾。
即便是成都府裡麵那些臨時征召來的民兵,也能跟他們打得有來有回。
而完顏陳和尚的忠孝軍,可是精力充沛,戰鬥力爆表。
隻不過來回衝殺了兩次,鄧艾大軍的陣型就已經完全亂了。
再加上鄧艾、鄧忠、師纂三位重要將領先後斃命,沒有人發號施令,軍隊就更是一盤散沙,隻等著忠孝軍收割。
當軍隊中有人喊出“逃命啊”三個字。
軍隊徹底崩潰。
丟盔棄甲,胡亂奔走。
另一邊,蜀漢的滿朝文武,以及後主劉禪,在突襲開始之後,就互相推搡著往城裡跑。
這時候,誰也顧不上尊卑貴賤,隻想著回到安全區域。
當他們快要跑到城門口的時候,衝在最前方的幾個人,唰一下頓住腳步。
後方之人來不及停下,撞倒了前麵的人。
然後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,嘩啦啦的倒了一片。
黃皓雖然是個奸臣,但他對劉禪還算忠心,此刻也依舊護在劉禪身側,甚至在後麵的人往前撲倒的時候,他將自己當做了肉墊,讓劉禪不至於被直接壓在地上。
張紹跑的最慢,倒是沒有摔倒,見此一幕後,立刻高聲呼喝,讓所有人冷靜下來,先把陛下扶起。
“前麵怎麼回事,為何……”
劉禪起身後,又急又氣,大聲質問。
可是話隻說了一半,剩餘的就又給咽了回去。
因為前方的城門,正在徐徐關閉。
“何人如此大膽,竟敢關城門!”
“打開,給我打開!”
張紹氣急敗壞的往前走,可走了幾步後,也跟之前的人一樣,赫然停住。
城門洞下方。
劉諶騎著一匹高頭大馬,十多個披盔貫甲的兵士將他團團圍住。
“北地王,你這是要乾什麼!”
張紹咬牙切齒的吼道。
劉諶冷笑一聲,大手一揮道:“都給我捆起來!”
十多個忠孝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,把除了劉禪、小張皇後在外的所有人,包括劉璿等皇子,一並捆縛起來。
劉禪氣得發抖,道:“諶兒,你這是要作甚啊!”
劉諶淡然說道:“父親,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接著雙腿輕夾馬腹,往前走去。
來到鄧艾的屍體旁後,劉諶翻身下馬,對陳和尚道:“割下這三人的腦袋,快馬送往劍閣。”
“喏!”
“關彝。”
“末將在。”
“沒看到龐會,你自己去找吧。”
“領命!”
關彝縱馬,加入了追擊潰兵的隊伍中。
劉諶坐到了劉禪出城坐的那輛騾車上。
“把他們都押過來。”
文武百官被推搡著來到了劉諶跟前。
譙周麵紅筋漲,怒不可遏,道:“劉諶小兒,你可知自己闖下多大禍事!”
“殺了鄧艾將軍,司馬昭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整個益州百姓,都會為你今日之行為陪葬!”
張紹瞪圓雙眼,咬牙道:“北地王好手段,私下裡陰養了這麼多死士,竟然沒有走漏半點風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