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薑知予,卻是已經開始往這邊走了!
顧野緊緊握住手中的棒球棍,就連呼吸也有些停滯。
他在腦海裡演練了無數遍擒拿薑知予的動作,可依舊不敢說會一擊即中。
近了!
隻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了!
顧野藏身在樹後,眼神也變得陰鷙了起來。
砰!
金屬和木頭撞擊在一起,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。
“你,你還帶了武器?”顧野被嚇了一跳,驚魂未定地看向麵無表情的薑知予。
“你不也帶了麼?”薑知予的眼神依舊清冷,尋不到半點慌亂的神色。
“你早就知道是我了?”顧野咽了咽口水,再次握緊了手中的棒球棍。
“你這是,想將我打暈?”薑知予卻是認真觀察著顧野所帶的工具,慢條斯理地問道,“持械傷人未遂,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“嗬嗬,可惜,這裡沒有攝像頭!”顧野默默翻了個白眼,瞅準機會,再次出手。
嗖!
薑知予的竹笛帶起了一陣淩厲的“劍氣”,精準敲在了顧野的棒球棍上。
顧野的整個手腕好似都被震麻了,“哐當”一聲,棒球棍掉在了地上,恰好砸中了他自己的腳。
“啊!”他頓時嚇得一個踉蹌,捂住右腳,不停向小樹林外麵看去。
“你等的人,不會來了。”薑知予撿起地上的棒球棍,居高臨下地看著顧野。
“少騙我!他們一會兒就來了!到時候有你好受的!”顧野梗著脖子,好似從未聽過“好漢不吃眼前虧”這句話。
“哦,果然有同夥,還不止一個。”薑知予矜貴地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顧野立刻閉上嘴巴,不說話了。
“這根笛子,是我找盧製片人借的,好像很貴。如今被磕碰了,音就不準了。你需要賠償。”薑知予神色淡淡,“姑且就算個10W吧。”
“一根破笛子,10W?”顧野青筋暴起,“薑知予,你搶劫啊!”
“10W,已經是友情價了。”薑知予點了點頭,“這可是演奏過《神罰之罪》的笛子,如果掛在網上競拍,說不準還不止這個價。”
顧野一陣窒息,並不打算承認。
反正此處沒有攝像頭,也沒有任何人看見。
“怎麼聊了這麼久,還不見你的"朋友"?”薑知予摩挲著手中的竹笛,看向顧野的眼神裡,帶上了一絲不耐。
“朋,朋友?”顧野怔了怔。
莫非薑知予在此和他拉扯半天,隻是為了等所謂的同夥前來?
她,她怎麼敢?
顧野掙紮著,嘗試站起來。
可薑知予至此卻是沒什麼耐心了,她收起竹笛,一個手刀,猛地擊向了顧野的頸外側。
瞬間,顧野就兩眼一番,暈了過去。
*
與此同時,李橘終於姍姍來遲。
這附近的住戶太少,上層也懶得出錢,導致公共設施年久失修,甚至連燈都滅了!
李橘和身後的混混們不太熟悉路,又不敢打開手電,隻靠著零散的星光,摸索前進。
“小橘姐,你看那!好像有個人!是不是目標人物已經被敲暈了?”
“哦?”李橘笑了笑,朝黑影的方向看去,“沒想到顧野那小子已經得手了?也好,省得我們麻煩了。不過,他人又野哪兒去了?”
“嘿嘿,橘姐,那人真是什麼薑知予嗎?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她的照片,長得可真帶勁啊!”
“……行了,收收你那些烏七八糟的心思!”李橘也是女人,此刻難免生出了一絲厭惡,“待會兒隻準拍照片,不準動真格的,聽見沒?”
“哦?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誇你,良心未泯?”
忽然,一道帶著三分涼薄,三分嘲諷的女聲,傳入了幾人的耳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