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連長一聽,眼睛頓時亮了:“師座,這可是我的老本行啊!您就瞧好吧!保證讓小鬼子雞飛狗跳,不得安生!”
“注意安全,彆逞強。”朱豪叮囑了一句。
安排完這些,朱豪又召集了各團營主官,詳細研究了滕縣的防禦方案。
他根據滕縣的地形特點,結合日軍可能的進攻方向,製定了縱深梯次防禦的計劃。
強調依托現有工事,層層阻擊,消耗日軍有生力量,同時要加強各部隊之間的協同配合,防止被日軍分割包圍。
會議一直開到深夜。
當軍官們拖著疲憊的身體散去時,朱豪卻毫無睡意。
他獨自一人來到縣府後院,那裡臨時搭建了幾個靈堂,安放著一些身份尚未完全確認的122師陣亡將士的靈位。
夜風吹過,靈堂前的白幡微微晃動,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。
朱豪默默地走到靈位前,點上三炷香,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弟兄們,”他低聲說道,聲音帶著一絲沙啞:
“你們是川軍的驕傲,是龍國的英雄。你們的血,不會白流。小鬼子欠下的這筆血債,我朱豪,一定會替你們討回來!”
他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望向北方,那裡,是日軍盤踞的方向。
就在朱豪緊鑼密鼓地布置滕縣防務的同時,在距離滕縣百裡之外的臨城,日軍第十師團指揮部內,氣氛卻是一片壓抑。
磯穀廉介鐵青著臉,聽著瀨穀啟的彙報。
當聽到瀨穀啟描述144師驚人的火力和戰鬥意誌,以及滕縣守軍那種近乎瘋狂的抵抗時,磯穀廉介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“瀨穀,你的意思是,你的整個旅團,竟然被一支支那的新編師,打得狼狽撤退,還損失了近一個聯隊的兵力?”磯穀廉介的聲音冰冷,不帶一絲感情。
瀨穀啟羞愧地低下頭:“哈伊!卑職指揮不力,致使帝國蒙受重大損失,請師團長閣下責罰!”
“責罰?”磯穀廉介冷哼一聲:“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?滕縣攻不下來,津浦線北段的門戶洞開,這對我們整個作戰計劃,都造成了嚴重影響!”
他走到地圖前,手指重重地戳在滕縣的位置:“這個朱豪,到底是何方神聖?在晉省就讓板垣等人吃了大虧……”
“一個剛剛組建出來的144師,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?他們的武器裝備,又是從哪裡來的?”
這些問題,瀨穀啟也無法回答。
他隻知道,144師的火力,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支支那軍隊都要猛烈,那些德式、美式衝鋒槍和通用機槍,簡直就是步兵的噩夢。
“命令!”磯穀廉介猛地轉身,眼中閃過一絲狠戾:“各部暫停休整,立刻向滕縣方向集結!我要親率主力,奪回滕縣,徹底消滅這個144師!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同時,電告航空兵,對滕縣及其周邊地區,進行無差彆轟炸!我要把滕縣,變成一片焦土!”
一場更大的風暴,正在向著滕縣,向著朱豪和他的144師,以及剛剛經曆戰火洗禮的滕縣百姓,猛撲而來。
而此刻的朱豪,並不知道磯穀廉介已經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,正調集重兵準備發動雷霆一擊。
他隻是憑著軍人的直覺,預感到一場惡戰即將來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