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駕!”朱豪低喝一聲,雙腿再次發力,催促著胯下坐騎。
這匹川馬倒也通靈性,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迫,在槍林彈雨中輾轉騰挪,竟也避過了幾次險情。
朱豪一手緊握韁繩,另一隻手則提著一支二十響的駁殼槍,槍口微微朝下,警惕地注視著前方。
磯穀廉介帶著十幾個殘兵敗將,在戰場上亡命奔逃。
他此刻早已沒了師團長的威嚴,軍服被刮得破破爛爛,臉上黑一道白一道,沾滿了硝煙和汗水,狼狽得如同喪家之犬。
但他求生的欲望卻異常強烈,一雙三角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,不斷指揮著手下殿後,或者乾脆將一些受傷的士兵推向追兵,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。
朱豪的眼神死死鎖定著磯穀廉介那標誌性的微禿的後腦勺。
距離正在一點點拉近。
他能看到磯穀廉介身邊的衛兵越來越少,顯然是被沿途的流彈和冷槍不斷消耗。
“狗日的,還想跑?”朱豪冷哼一聲,抬手就是一槍。
“砰!”子彈呼嘯而出,精準地擊中了一名正攙扶著磯穀廉介的日軍少尉的後心。
那名少尉慘叫一聲,撲倒在地,磯穀廉介猝不及防,也跟著踉蹌了幾步,險些摔倒。
“八嘎!是朱豪!那個川軍的瘋子追上來了!”一名眼尖的日軍軍曹回頭看到單騎追來的朱豪,嚇得魂飛魄散,失聲尖叫。
磯穀廉介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。他回頭望去,隻見朱豪騎著一匹棗紅馬,如同一尊索命的煞神,正風馳電掣般追來。
那張有些粗獷的臉上,帶著一絲戲謔的冷笑,眼神卻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的心臟。
“快!攔住他!給我攔住他!”磯穀廉介徹底慌了,指著身後僅剩的七八名衛兵,聲嘶力竭地吼道。
他自己則連滾帶爬,不顧一切地向前跑去。
那幾名日軍衛兵雖然也怕得要死,但在武士道精神的驅使和磯穀廉介的嚴令下,隻能硬著頭皮停下腳步,舉起手中的三八大蓋,胡亂地朝著朱豪射擊。
“砰砰砰!”子彈在朱豪身邊亂飛,有幾發甚至擦著他的衣角掠過。
朱豪不閃不避,臉上甚至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。就憑這幾個蝦兵蟹將,也想擋住他?
他手腕一抖,駁殼槍如同有了生命般,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。
“砰!砰!砰!”
槍聲清脆而富有節奏,每一聲槍響,都伴隨著一名日軍衛兵的倒下。
朱豪的槍法,在無數次實戰的磨練下,早已出神入化。
這些普通的日軍士兵,在他麵前,根本不夠看。
轉眼間,負責殿後的幾名日軍衛兵便被朱豪儘數射殺。
朱豪甚至懶得去看那些倒斃的屍體,係統空間裡叮叮當當地又多了幾件“戰利品”,他現在的心思,全在磯穀廉介身上。
“老鬼子,我看你這次往哪兒跑!”朱豪催馬繼續追擊。
戰場上,朱豪單騎追殺日軍師團長的一幕,也被許多正在浴血奮戰的龍國士兵看在眼裡。
“看!是軍座!軍座親自去追殺小鬼子師團長了!”
“軍座威武!殺光這幫狗日的!”
“弟兄們,軍座都親自上陣了,我們還等什麼?衝啊!”
主帥身先士卒,無疑是對士氣最大的鼓舞。
原本因為日軍飛機肆虐而有些動搖的軍心,瞬間再次凝聚起來。
川軍將士們嗷嗷叫著,攻勢更加凶猛,打得殘存的日軍節節敗退,鬼哭狼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