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！”
塗山燼看著全身沐浴在黑色靈力中的少女驚呼出聲。
下一秒，當她感受到塗山雪身上氣息的時候，整個人又是愣了一下。
“金...金丹後期！”
他簡直不敢相信，四年前還沒有任何修為，跟在自己身後一口一個“大哥”喊著自己的塗山雪。
僅僅隻是過了四年，就從沒有任何修為提升到了金丹後期。
與自己一樣！
他沒有任何嫉妒的情緒，有的隻是對於塗山雪修為突破的高興與驕傲。
畢竟那是自己的妹妹。
隻是......
“這是吃了多少苦，修為才能提升的這麼快。”
驕傲之餘，塗山燼如是想到，心中頓時湧上一股酸澀。
當年都是他們不好，沒能保護好塗山雪，這才讓她被人抓走。
原本，塗山雪應該在青丘過著屬於狐族六公主的無憂無慮的生活。
塗山雪似乎是聽見塗山燼的聲音，抬頭望來。
當塗山燼對上塗山雪那目光的一瞬間，整個人觸電般後退數步。
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？
眼神中不夾雜任何情感，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般。
“小妹......”
塗山雪眼神很冷漠的看著麵前二狐：“你們是什麼人？”
塗山燼聽見塗山雪的話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。
“你...你不記得大哥了？”
塗山燼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他從未想過小妹會把自己忘掉。
畢竟，塗山雪小時候可是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喊“大哥”呢。
“我失憶了。”
塗山雪隻說了這四個字。
其實“墮落紅塵”有將原身的記憶傳給她，同樣的她也認出了麵前二狐。
但自己終究不再是原來的“塗山雪”了。
她決定以失憶，來掩蓋原身已經死去的事實。
畢竟隻要失憶了，無論之後自己做出任何與原身不符的事情，都可以通過失憶搪塞過去。
然而，塗山燼聽見這話，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因為找到塗山雪而好不容易有了幾分光亮的眼睛，也在一瞬間變得黯淡下去。
整個人也像是在一瞬間蒼老了幾分。
明明是個看起來比塗山雪大不了多少的少年，此刻卻是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般。
“對...對不起。”
塗山燼不會問塗山雪為什麼會失憶，為什麼會忘記自己。
這樣隻會讓小妹再次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。
“都是大哥沒用，沒能保護好你。”
他隻會怪自己，明明作為大哥應該好好保護六妹，最終卻是讓她被人抓走，最終導致了這一切。
塗山燼的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，指間滲出絲絲鮮血。
身後的塗山焱在聽見塗山雪說自己失憶後，眼睛也是一下子就紅了。
塗山雪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，二狐在知道自己失憶之後，會是這種反應。
這讓她原本冷漠的神情有了些許動容，周身黑色靈力也在瞬間收回體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