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塗山雪手中的“禁靈環”，聽著少女冰冷的聲音。
夜婉傾隻感覺喉間乾澀，隻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，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，塗山雪竟然想要自己戴上“禁靈環”。
“塗山雪......”
她隻感覺麵前發生的一切荒謬不已，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曾經的魔宗聖女、靈魔界第一天才，即便如今隻有築基一層的修為，即便被塗山雪強行帶到青丘。
但心中依舊是有著獨屬於自己的那份驕傲的，如今讓她戴上這個“禁靈環”，無疑是將自己的驕傲踩在腳下，來回的摩擦。
隻要不戴上“禁靈環”她甚至願意......去死。
然而，少女隻是站在入口的位置，看著夜婉傾，將手中禁靈環向前遞了遞，似笑非笑的道：“如果你想要自己戴上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看著站在門口的少女，聽見她似笑非笑的聲音。
夜婉傾緩緩閉上眼睛：“塗山雪，你曾經不是這樣的......”
曾經的塗山雪明明是依戀著自己的，甚至睡覺的時候，還會下意識用尾巴卷住自己的手，不想讓自己離開，在睡夢中說出的夢話，也是求著自己不要離開。
為什麼...會變成現在這樣。
然而塗山雪見夜婉傾站在原地遲遲沒有任何動靜，眼中閃過一抹不耐：“夜婉傾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，我再說最後一次。”
“過來......”
“我...給你戴上。”
塗山雪一雙猩紅的瞳孔，死死的盯著夜婉傾，曾經她便是如此強迫自己戴上那條鏈子，將自己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。
她覺得，如今自己隻是讓夜婉傾過來，自己親手幫她戴上“禁靈環”，而不是讓她自己戴上，已經給足了夜婉傾尊嚴。
夜婉傾站在原地，感應到塗山雪不耐的目光，氣得身體都在顫抖。
下一秒，她整個人癱軟在地，對著站在門口的塗山雪崩潰的喊道：“塗山雪，如果你真的想要報仇，完全可以直接將我殺死，我甚至不會有任何怨言。”
“但我求求你，真的求求你。”
“不要這樣侮辱我，讓我有尊嚴的死去，可以嗎？”
此時的夜婉傾近乎崩潰，聲音都在哽咽，淚水也不受控製的落下。
塗山雪站在門口的位置，看著此時的夜婉傾，不知為何竟是感到心臟的位置有一絲抽痛，她閉上眼睛微微平複情緒。
而後一步踏出來到夜婉傾麵前。
似乎是感應到塗山雪的動作，夜婉傾抬起頭，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女，伸出手緊緊的攥住少女的衣角：“塗山雪，你若是恨我可以殺了我。”
“但我求求你，給我留下最後一絲尊嚴......”
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，麵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，隻是半蹲下身體，伸出手挑起夜婉傾的下巴：“夜婉傾，我應該說過，我要讓你體驗一下我曾經體驗過的一切。”
聽見塗山雪的話，夜婉傾不斷地搖頭：“塗山雪...不...不可以......”
同時少女的身體想要向後退去，然而塗山雪隻是心念一動，黑紅色靈力便在夜婉傾身後形成一堵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