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塗山雪的話，夜婉傾心中歎了口氣。
雖然一開始就沒認為真的能激怒塗山雪將自己殺掉，但終究還是有些小失落，同樣的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。
果不其然，下一秒塗山雪伸手掐住夜婉傾的下巴，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，一雙猩紅的眸子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，聲音沙啞的道：“雖然我不會殺你，但是夜婉傾......”
她頓了頓，而後一字一頓的道：“你應該知道，激怒我的後果是什麼。”
塗山雪聲音落下的瞬間，體內紅黑色靈力頓時翻湧起來，掐著夜婉傾的手也漸漸加大力道，無數狂暴的靈力湧入夜婉傾體內。
感應到體內的劇痛，夜婉傾的麵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，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死死咬住嘴唇，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。
見狀塗山雪心中怒火更甚：“夜婉傾，我倒要看看你，能忍到什麼時候。”
說話間，夜婉傾體內的靈力肆虐的更加徹底，不過幾息的時間，便感到喉間湧上一股腥甜，唇角滲出一絲鮮血，然而即便如此她依舊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塗山雪看著夜婉唇角滲出的紅色液體，看著她此刻即便死死咬著嘴唇，也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得樣子，體內的靈力變得紊亂起來，整個房間的溫度也在一瞬間降了下來。
似乎是感應到塗山雪心中的怒火，夜婉傾艱難的抬起頭，斷斷續續的道：“塗山雪...有種...你就殺了...我......”
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，抬頭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抹殺意，無數靈力一瞬間湧入掌心：“夜婉傾，你一而再的挑釁我，真當我不會殺你不成！”
少女的聲音冰冷無比，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凍僵。
然而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聲音，看見少女眼中的殺意，感受到少女掌心的靈力，眼中卻是沒有任何懼怕之色，依舊是譏諷地道：“有種你就...殺了我。”
聽見夜婉傾的話，塗山雪胸口劇烈的起伏著，一雙猩紅的瞳孔，死死地注視著麵前的夜婉傾，靈力也不斷向著掌心彙聚。
夜婉傾的性命隻在她的一念之間，即便對方有著元嬰後期的肉身，但現在隻要她想，現在就可以結束夜婉傾的生命！
伴隨少女手上力道漸漸加大，夜婉傾的呼吸愈發艱難，同時脖頸的位置開始有鮮血滲出，感應到塗山雪的動作，夜婉傾釋然的笑了。
塗山雪終究還是被自己激怒了，自己也終於解脫了。
然而就在夜婉傾心中如此想到的時候，下一秒整個身體再次被塗山雪丟到地上，而後她聽見少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：“夜婉傾，我知道你不怕死，甚至你很希望我殺了你。”
“你也的確是這麼做的，想要激怒我將你殺死，同樣的你也成功了，險些在我失去理智的時候，讓我出手將你殺掉。”
塗山雪頓了頓，而後繼續道：“但是你還不能死，至少現在不行。”
說到這裡塗山雪閉上眼睛，半晌後再次睜開眼睛，看向夜婉傾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異樣：“既然死亡無法威脅到你，那這個呢？”
夜婉傾對上塗山雪那雙似笑非笑的血眸時，不知為何竟是感覺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，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，對方已經來到自己麵前。
下一秒，塗山雪體內紅黑色靈力再一次湧入夜婉傾體內，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感應到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，然而這不但沒有令她感到放鬆，反而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。
“夜婉傾，你最引以為傲的便是你的修為，若是我將你的修為廢掉，你又該如何呢。”
少女聲音落下的瞬間，夜婉傾便感到全身的經脈傳來陣陣刺痛，一瞬間她隻感覺渾身血液冰涼，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少女，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：“不...塗山雪...你不可以！”
夜婉傾不住的搖頭，她可以被塗山雪關在這個房間，無論塗山雪如何她都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，甚至她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。
隻是，如今塗山雪想要廢掉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，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，即便如今夜婉傾的修為隻有築基一層，但也無法接受修為被人廢掉的事實。
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聲音，看向她，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：“夜婉傾，相比起現在的你，我還是更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。”
說話間塗山雪加大靈力的輸入，夜婉傾已經能感覺到，自己體內經脈傳來的刺痛，也能感應到隻要對方想，隨時可以將自己的修為廢掉。
同樣的她也知道，塗山雪是真的有可能廢掉自己修為的，並不隻是說說而已！
她能感應到塗山雪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，下一秒她閉上眼睛聲音沙啞：“塗山雪隻要你不廢掉我的修為......”
說到這裡，夜婉傾眼角不斷有淚水落下，張了張嘴，但剩下的話卻像是被卡在喉嚨裡，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，塗山雪見狀隻是再次微微加大輸入的靈力。
感應到經脈似乎隨時都會裂開，夜婉傾終於對著塗山雪嘶吼出聲：“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......”
話落夜婉傾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，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，聲音沙啞的補充了一句：“隻要...不是太過分......”
她知道自己補充這一句，塗山雪根本就不會聽，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，塗山雪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。
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，終於是笑了，她知道夜婉傾作為曾經的靈魔界第一天才，如今即便隻有築基的修為，但還是會將自己的修為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。
緩緩收回手，伴隨“撲通”一聲，失去支撐的夜婉傾整個人跪坐在地。
塗山雪蹲下身，看著夜婉傾一字一頓的道：“夜婉傾，你還記得當初你是如何讓我哄你開心的嗎？”
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