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火部落今年為什麼不到我們部落來換鹽了?”
“因為他們有了自己的巫,可以自己製鹽!”
“還有天火部落那些房子,你們也看見了,都是巫教他們蓋的。”
“我之所以一定要把她帶回來,是為了部落的發展。”
“天火部落詭計多端,一路埋下很多陷阱,才使得我們這次行動失敗,並不是我和他們勾結害死部落的戰士。”
“你這話不對!”有獸人立即道:“如果這個雌性真的是巫,天火部落怎麼會這麼容易放人,讓我們把人帶回來?”
烈一愣,道:“可能,天火部落覺得自己已經把本事學到手了,可以不用繼續供著巫了?”
烈越說越心虛。
這話他自己都不信,其他人就更不相信了。
就連他阿父,白山部落的族長,都道:“巫的本事哪是那麼容易學會的?就算會製鹽,會蓋房子,那部落的人生病呢?”
“沒有巫就隻能等死,有巫才有可能活下來。”
“就憑這一點,也不會把巫趕出來。”
“所謂小部落供養不起巫,是因為沒有巫願意來,而不是有了巫之後,用一句供養不起,就把巫趕出去。”
“烈,這雌性的身份,有問題!”
林也沒想到,自己這個兒子,平時看起來似乎很機靈,結果遇到這麼明顯的漏洞,居然分辯不出來。
烈不可置信道:“不會嗎?這怎麼可能?”
“天火部落的鹽和房子,總是假不了。”
林:“你親眼看見她教人製鹽,教人蓋房子了?”
烈:“……那倒沒有。”
“既然沒有,你怎麼就肯定是她教的?就憑她一張嘴會說?”
烈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林看向林初夏:“說,你為什麼冒充巫接近烈?有何目的?”
“跟著烈回到白山部落,是不是為了給天火部落傳遞消息?”
林初夏萬萬沒想到,這把火還能燒到她身上來。
她立即道:“我沒有冒充巫,我一開始就和烈說了的,說我不是巫,烈卻說,就算現在不是,以後也是。”
“我也沒有故意接近他。”
“當是他受傷了,是我救了他。”
“跟著烈來白山部落,是因為我不是天火部落的人,不想繼續留在天火部落,我討厭他們,更不可能會為他們傳遞消息。”
眾人:“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。”
林初夏:“就算你們不相信我的身份,那我的本事總該相信吧?”
烈看著她,眉頭緊皺:“如果你不是巫,那教會天火部落製鹽、蓋房子,種植,養殖的人又是誰?”
林初夏支支吾吾:“反正,反正教給天火部落的東西,我都能教給你們,你們要是不信,我現在就可以教你們怎麼製鹽。”
眾人對視一眼,林道:“製鹽一事先不急,你休息好了再說。”
如果林初夏真的是個巫,那他們白山部落就要想儘辦法,把她留下。
但在此之前,還有烈要處理。
和天火部落一戰損失慘重,烈這個少族長肯定不能再擔任了。
不止不能當少族長,還得有其他處罰,不然部落的獸人們定然會有意見,要和部落離心的。
林隻覺得自己瞬間老了十歲,身體都佝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