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這種說道?朗宇隨口道:“天狼幫。”
周成博再次進穀。朗宇兩人遠遠的跟著,放出了神識觀察著穀內的動靜。五十米左右的時候,周成博站住了,回頭道:“不要過來,這裡有禁製。”在他的前麵出現了一片花海。
周成博不敢往前走了,轉頭向著穀裡道:“五毒幫的前輩,天狼幫路經貴地,想借道向南,還望前輩行個方便,這是一點心意。”
山穀沒有動靜,朗宇的神識裡山還是山,石頭還是石頭。如果不是感覺著周成博沒必要撒謊,一定會認為他是在故弄玄虛。
十息,山穀裡還是靜悄悄的。周成博又報了一遍。
三十息後,周成博又報了第三遍。
沒人,還不走嗎?朗宇沒有摧,片刻後,忽然嘴角動了一下。睜開眼道:“既然這位前輩不同意,我們隻有繞道金環嶺了。你回來吧。”
周成博一臉的尷尬,第一次辦事兒就無功而返,反而弄巧成拙。不甘心的看了看穀內,凝視了半天,還是沒敢進。無奈的轉過了身。
“把東西放下吧,穀中的規矩,每個人兩顆仙果。”正在此時,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穀裡傳了出來。
“啊?還嫌少?”周成博可不是朗宇這般的鮮魚,四顆仙果,自己可是下了挺大的決心才敢出口的,這樣的大禮,可以說(三十六)大幫都得笑臉相送,所以才底氣十足的來借道,這樣都過不去,他也不敢決定了。
“再加仙果,晚輩做不了主,如此,隻有告退了。”說著周成博退身而回。
“嗬嗬,既然隻差兩顆仙果,倒是不好駁了這位前輩的麵,我出了。”朗宇說著,一翻手,真的又拿出兩顆,周成博都不敢接了。
朗宇遞過去,用下巴向著山穀裡指了指。“無妨,我需要的是時間。”
財大就是氣粗哇,而且貌似今天朗宇的心情很好,還微微的帶著笑意。
等周成博再回身時,穀口處已經站定了一個綠裙的女子,翠盈盈如芙蓉出水,輕飄飄似柳枝帶風,麵若三春桃花含雨露,勿須描飾自妖嬈。隻是兩眼沒有神采,冷若冰霜。
周成博不由心頭一陣虛熱,沒敢再細打量,走過去,把手中的仙果奉上。那女子皺了下眉,如此天物,竟然連個包裝都沒有,一翻手,拿出三個綿盒,玉指輕拈,兩兩一組的收了起來。
“隨我來吧。”長袖在身前畫了一個圈,轉身回穀。
周成博眼前的花海中,出現了一條石路,回頭看向朗宇,“這是一個幻術禁製,已經打開了,我們是不是……?”
“進吧。仙果已經收下,前輩自不會為難我們。”朗宇向著穀內環視了一圈,邊看邊道。
周成博也向穀內再看了一遍,點了點頭。
近到身前的孫遠隻看地麵,四五息後道:“確實隻是個禁製,但並沒有完全打開。”
“走。”朗宇第一個跨進了穀中。兩側是花海,那個女子並不回頭,隻是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邊。
禁製是個很神奇的東西,在朗宇的認識裡,它應該是改變了一處空間的法則。亂魔海再亂,隻要有人能生存,就是還有法則的存在。
能夠引動法則,哪怕隻有一絲,這位神秘的穀主都不是尋常人物。因為這是修羅島。
真正到了穀內,和站在外麵去看是兩個世界,白紫色的花一叢叢的在石路兩側橫鋪開來,三人如在花海中漫步,還有一陣淡淡的幽香。不知是花的香,還是前邊女子的香。
周成博有點迷離了,這種環境對於剛剛離開大羅不久的朗宇兩人還沒有什麼,但是對於三五年不見綠色的周成博來說,這簡直就是一種奢望。無論是凡人,還是修者,其實都是環境的一部分,都離不開陽光雨露,離不開花草和動物。隻是當這些都悄悄的綻放在我們身邊的時候,我們沒有感覺到。
如果一個人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三個月,他出來的第一個動作應該就是仰頭望日,即使刺得他睜不開眼晴。第二個動作就會是抓過身邊的葉子聞一聞,然後輕輕的送回去,但絕不會把那葉子打落滿地。第三件事,就是找一個動物,哪怕是一隻蛤蟆,他也會開心的觀賞一陣,直到其悠然的爬走。
不到那一天,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,周成博一個三階的戰士都無法抵抗得住。
四方穀很長,那綠裙的女子走的也並不快,前麵的花海在她走過之後,便是一條石路。石路是真實的,幾個人並不懷疑,隻是前方仍看不到出口。
大概走了二裡多遠,孫遠悄聲的對朗宇道:“幫主,這個禁製有點怪呀。”
“嗬嗬,放心,仙果我們已經交了。”
孫遠小心的向後看了看,石路還在,但仍是滿臉的疑惑。
又進了半裡多,雷蛇傳音道:“主人,我怎麼感覺有點暈。”
“哼,見到個美女,瞧你那點出息。”朗宇斥道。
“噢!嘿嘿。那我先睡一覺了,她回頭的時候,彆忘了叫我。”說著睡覺,雷蛇真的一軟就睡過去了,差點滑出了袖子,被朗宇一指點在了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