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、火、雷、雲四城是血壇領域的四個支柱,分在東南、東北、西北、西南四個方向,雖然不過蕁陽鎮那般大小,在這修羅島也是相當聞名了。小城內賭館、商鋪、易市、客棧、酒樓一應俱全。除了城內不得打鬥外,血壇的管理還是相當寬鬆的,不怕你來,就怕你消費不起。
在四城的中央,便是血壇的總部,千裡之內,閒人免進,就是血壇的屬下,也不得擅自踏足。
平頂山,高近百丈,兩千多石階才通到山頂。一座恢宏的平頂圓形的大殿坐落在其上,清一色的血花石建築,血色的紅光耀目生輝。
這就是血壇,修羅島的四大霸主之一。
血色建築的內部另有景象,圓壇分八門,入殿共有八條水橋,連著中心處一個祭台,九尺一階,七階到頂,圓台上一個血紅的半圓形光球,這裡便是壇主之位。
壇主是誰,長什麼樣?很少有人知道,也許根本沒有人看到過。血侍、血使隻能在水橋外回話,沒人敢越雷池半步。
大殿的天頂上,繪著異形的金文符記,光芒流轉。四壁上凹刻著八隻飛舞的無名異獸分守八門。
這些都有什麼作用,你就彆問了,恐怕隻有一個人知道。
此時在一個蛇首人身的異獸之下,正有一個血袍人跪伏在地上。
“稟壇主,第七血使傳回玉簡,向壇主請罪。”
“唰!”血袍人說完,手中的血色玉簡,如箭般飛起,直射入祭台上的光球之中。
“哼!廢物。”三息後,一個粗曠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。“既然他已有天變的能力,如何處置,還要請示本尊嗎!本尊要的是最大的收益。”忽然又變成了尖細的聲音,男女難辨。
“滾!”一個字之後,血色的玉簡“嗖”的又飛了回來。
血袍人冷汗直冒,接過玉簡一聲沒吭的跪著退了出去。
確實該罵,這麼大點兒個屁事兒也要驚動壇主,這些血使也真是廢物到家了。可是事關此人,卻沒有人敢私自做主,包括這個爬出去的血袍人。自從死靈城堡傳回消息,壇主已經特彆交代,此人的一舉一動必須即時報與他知道,誰想到第一次回事卻弄了一個“滾”字出來。
喜怒無常如此,時刻讓人膽顫心驚,上位者大概往往而然。
風城,仙客來客棧。毋庸置疑,這裡住的都是富人,一般的修者即使進到這風城也是打地鋪,而且一定要離著此地遠遠的,那裡飄出來的香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。
朗宇一行四人進到了客棧裡。入目的是四張桌子,冷冷清清隻有兩個人,桌上擺了一碟小菜,少得可憐,兩個老者在對飲著一瓶一指多高的小酒。
周成博艱難的咽了口口水,伸手摩挲了一下戒指。應少亭也不由瞥了兩人一眼,輕提了一下鼻子。這也不算什麼掉價,客棧的夥計早看慣了,修者畢竟還不是神仙,無法抵禦這副皮囊的渴望。一年多酒菜不沾,那不是人過的日子呀。
朗宇滿屋裡看了一眼,叫過一個夥計。一天一千晶石,是四個人的宿費,一人二百五,這還隻是一個大房間的價格,差一點兒就相當於鋪著晶石睡了。
付了晶石,隨著夥計進了左側的一個窄門,十多分鐘後,四道大菜端進了窄門裡,夥計眉開眼笑的捧著一壺燒酒最後送了進去。
“嗯?”那迷人的香氣,讓對坐的兩個老者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,走了眼了,這是四條大魚呀。兩人看了半晌,回頭對了下眼神,詭秘的一笑,正要坐下時,門外進來了一人。
血色的長袍,一副馬臉。兩人一見立刻又站了起來,低頭抱拳道:“見過血使大人。”
這種服飾的你都惹不起,這兩位老者也是一幫之主的存在,卻絲毫不敢怠慢。然而血袍人卻隻是上下看了兩人一眼,連話都沒有答,轉身進了左側的窄門中。
“啊!”兩個老者暗暗驚呼了一聲,丟下一個獸皮袋子,匆匆的離開了。差點惹了大禍。
小房間裡芳香四溢,一進門的範離不由一陣乍舌。無論讓誰看來,這一桌菜都夠侈奢的了。
朗宇沒有動,其餘的三人也不能算大快朵頤,因為還是太少了,一根根的送到嘴裡,隻能算品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