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念一起,妖脈中提出玄氣……
“嘭!”縮小到長刀大小的綠月劈上宮裝婦人。卻在那黃裙外陡生一道白色光幕,一聲爆響,綠月崩碎,那婦人一聲驚叫。
“啊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好狂妄的小輩,這條江你還過不去。”突然虛空中一聲朗笑。
朗宇艱難的抬起頭,仿佛一腳踏進了沒頂的泥沼裡,連空間都凍結了,血脈玄氣都凝固了,法則還在,自己卻引動不了。
一念之仁,身陷絕地,不必去問遇見了什麼人,朗宇怒了,我救人,送信,還要被當賊抓麼!?
“給我破!”雙眉一立,識海中的小人兒,一指點出,眉心處一道桔色的光芒閃現。灰袍鼓漲,白發飛揚,碧焰刀緩緩的抬起。人也高了數寸,麵皮一扭動,恢複了原貌。
禁製還在,但是朗宇已經有了自由,他無法攻破那道禁錮,卻強行勾動了法則。
“本尊無意與大淵為敵,來此隻為忠人所托,再有阻攔,本尊不惜一戰!”
“哈哈哈哈,本尊倒要領教一下你的不惜一戰。”
“嗡——”天幕中一片刺耳的尖嘯。在朗宇的斜上方,出現一個高大的老者,這不是法相,而是實實在在的真人,高鼻闊口,豹頭環眼,紮虯虯的絡腮胡子,一臉輕笑。
此人一出,刀光現,千百隻利刃以環形罩在朗宇的頭頂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一片聲的驚呼,發自跟上來的大修口中。
“他是,揖殺令中的人!”
那婦人被一擊震退了幾步,抬眼再看時忽然愣住了,兩眼直直的盯著那個妖異的麵龐。
“小子,你終於露出真麵了,竟敢挑戰仙門,到了本尊的地界,還想走嗎!”
朗宇雙眼微縮,仰頭看著老者。這就是至尊的存在麼,掌握著一道法則之力,如果不是識海中的小人兒,自己必將寸步難行,即使如此,無論是速度和攻擊,都要大打折扣。
戰,全力一擊後,展翅逃走,這樣的存在,可以試一試,但不能戀戰。
“本尊要走,你還擋不住!修——羅——斬!”提儘火玄氣,碧焰刀輕舞,望空撩出。邪異的綠色刀光,仿佛一輪新月升起。
“大庚刀陣——殺!”絡腮胡子的老者,沉沉一喝,刀光動,刀叢上方一把板門大刀現出真形,一道虛影脫刀而出,似慢還快的切了下來。
“大哥,不要傷他!”婦人急喊。
刀快還是聲快,說不清了,虛刀落,萬刀隨,一圈白亮的刀芒要將朗宇捆在其中。
“轟——!”刀月相會,仿佛一輪小太陽炸開,朗宇被氣爆轟向了江麵,口中一陣發腥,強壓了下去,抬刀點出一道金光。
“爆!”
金光化形,楊逍睜眼,天空中一道藍光閃過。
“啊!”老者一仰頭,不由驚呼出口。
“噗!”江麵上金翅開,朗宇一抖身形,白光轟落,金光縱逝。
“你可是姓朗?”朗宇的腦海裡最後傳進了那個婦人的聲音。人已在百裡之外。
“嘭!”天雷落,楊逍碎,刀影爆。
“大哥!你,給我抓回來!”宮裝女子大急。
虯須老者一臉大窘。“這小子!”一個回身消失了。
懦江對岸,遠空中金翅閃現,朗宇冷冷的目光掃了一圈,最後落在了宮裝婦人的身上。
虯須老者顯出了身形,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小子,老夫有話問你。”
朗宇沒理他,向著宮裝婦人道:“你為什麼說本尊姓朗?”
十幾裡的距離,朗宇認定是安全的。婦人的那句話太出意外了,他又冒險返了回來。
“你真的姓朗?你的父親是誰?!”那婦人問的很急,貌似還很激動。
“你想找我的家族?”朗宇一皺眉,回身就走,原來這女人打的是這樣的心思。
“慢著,孩子,你母親可是陸雪盈!”
陸雪盈,三個字像有一種魔力般定住了朗宇的雙腳。回頭道:“你是誰?”
婦人忽然長裙抖動,淚眼朦朧,似夢囈般的兩眼盯著手中的鐲子:“宇兒,竟然是宇兒,可這怎麼是夢瑤的鐲子,我的月兒呢?”兩眼一黑,直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