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先後到了湖上,朗宇隻一步踏入了湖麵之上,頓覺大事不好,前麵的兩人失蹤了,徹底的消失了。
中計了。
那麼應該也證明著自己已經到了陸家的地界。
朗宇隻在心中一翻個,眼前的景色大變。哪裡還見湖水的影子,迎麵是一疊疊劍簇似的高山,成一個圓弧形包住了朗宇,遠看去象一個大蜂窩,腳下的萬丈深穀隻是一巢而已。
朗宇也隻看了這一眼,便被迅速的壓入了穀底。
法則消失了,這是最可怕的。
朗宇在下落,兩眼急速的察看著地形,貌似對自己相當的不利呀。
壁立千仞,群崖環抱,這裡就象是一個井,而且找不到法則,一人一蛇仿佛被深井之下吞噬了一般吸進了穀底。
這不象是幻境,但是,這麼整齊的天然陷阱,還真是沒有見過。
到底那湖是假的,還是這山是假的,一時間朗宇也分辨不出來了,然而既然法則能消失,這必然是一個禁製或陣法的存在。否則,那兩個陸家人也不可能逃出自己的神識之外,
有陣就必然有守陣之人,這是陸家的禁地無疑。
沉下去的朗宇急速的縮小著,一句話從深穀中傳了出來。
“陸家的前輩,晚輩隻是來找我娘,絕對沒有惡意。還請前輩明察。”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就因為你是那賤輩之後,所以你就安心的死在這裡吧。”
“什麼?!為什麼?!難道陸雪盈不是神罰陸家的人?她是你們的敵人?”
山峰上三老四少現身而出。
“小子,陸家有今日,都是拜那賤人所賜,縱有萬死難贖其罪。你當她還敢回來嗎?說吧,她在哪?”一個白袍圓麵的老者飛到了天井的上空,怒喝道。
天井似乎無底,朗宇一直落下了多深都不知道了,頭頂隻剩了一個盤子大小的亮光,兩腳支住了山壁,開動了搜魂秘術,尋找法則,同時仰頭問道:“我們一直生活在凡界,不知因何開罪了族人?前輩所說,我娘是沒在陸家了?”
“你們早已不是陸家之人,怪隻怪你們貪吃聖血,今天也該還回來了。給我煉!”
“嗚……”
一片呼嘯之聲突然在天井中響起,就在朗宇的四周化出六隻雪貂之形,尖叫著撲了過來。這是一種特殊的煉法,六貂附體,朗宇有一種要融化的感覺,包括神識。
這是抽魂煉魄,貂族的另一個秘法,完成之後,會凝出一顆血珠,而留下一個空殼。
雷蛇瞬間就僵了,它還不是主要被攻擊目標,隻是身在術法的範圍內就不是他能承受的。
朗宇雖然不懂,但是那感覺告訴他這絕不是一個善招。陸家不是在開玩笑。
既然陸雪盈沒回這裡,也沒必要低調了,他們根本不聽你解釋呀,貌似解釋也沒用,罪名已經定下來了。自己還真是來找死。
再不出手,即使自己能堅持,雷蛇也完了。
朗宇的目光冰冷了下來,陸家又揭了他的逆鱗。除了陸雪盈,他對陸家有什麼感情麼?這可謂是千辛萬苦來認祖歸宗了,卻走上了斷頭台。
你馬的,我的人,動一根毛兒也不行!
體內的六個雪貂沒有一點兒放手的意思,那是在吸血!
既然你們心狠,也就彆怪我手黑。這還怎麼忍,還解釋個屁。
朗宇是一路殺過來的,本以為到家了呢,結果鑽進了死套,比白家還要做得絕。那就隻有用刀說話了。
“我們已經不是陸家的人,好!這是你們說的!給我滾!”
一聲怒喝從井底傳出,隨之一聲尖叫,識海中的紫貂出手了。這一次是用全力了,在朗宇的頭頂幻出一個巨大的紫貂獸,幾乎充滿了井底的空間。
隻是一聲,六隻雪貂便被轟出了體外,隱隱有幾聲慘呼,沒入石壁不見了。
上麵的四個妖將,立刻昏迷,兩個妖帥七竊流血,當空的老者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紫貂?!”
紫色,意味著什麼?朗宇是不知道,但是隻要是貂族人,沒有不清楚的。這才是純天族的標誌,為什麼叫紫貂族呢?純正的血脈就應該是這個顏色。而貂族的白、陸兩家,一個是灰色,一個是白色,偶有深層覺醒的天才,才會生出幾顆紫色的雜毛。
從血脈上就不是一個等級的,這是朗宇的修為還低,否則,幾個小妖將當時就廢命了。
紫貂是一種成帝的血脈,老者焉能不驚,然而,既然深知這一點,也該放手了吧。他卻恰恰采取了一個找死的決定,要把這血脈煉為已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