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仙門,眾修齊出,嚇得兩股戰戰,不是被這場大戰嚇的,而是沒有守住太玄峰,罪責難逃哇。
掌門大殿成了一個黑窟窿,升仙階都被轟斷了,太玄峰慘不忍睹。
那老祖的法相,高高的飄在空中,眼望著狼藉的洞口,麵色冰冷,一言不發。
眾人落向長老殿,重新見禮請罪。
“曾仲玄,於洪陽,你們要如何給本仙一個交代?”
這,人可是你放走的,跟我要什麼交代?
曾仲玄一臉的發苦,可是人家嘴大他嘴小,這話隻能憋在肚子裡,卻不敢有一絲表現。
“是弟子守護不利,請老祖責罰。”
“此人是什麼來曆,為何闖我太玄門?”
“回老祖。……”跪在地上的童玄子,戰戰兢兢的再次把朗宇的身世詳細說了一遍。最後道:“今日的雙修大典,本是太長老的安排,目的是為了除去這個逆修,此子掌握了天宮,招攪妖族,威脅到了仙界的安全,這也是九仙門的決定,請老祖明察。”
“嗯?”那法相臉色一沉,看向了曾仲玄:“天宮出現,為何不上報?南海和葬妖穀異變,本尊在上界已有耳聞,也未見你等有一言半句,今日竟然被搶走了仙體,這個罪責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嗎?!”
一連串的責問,老少掌門啞口無言。
“即日起,把那個小修的身份來曆迅速查清,密切監視天宮的一舉一動,再出差錯,本仙也保不得你們!”
轉眼環顧了一下其他仙門的幾位太長老道:“九仙門同為一家,仙界的安全,各位也責無旁貸。今日之事,本仙不便追究,自會通知各門的老祖。即刻傳下仙旨,封鎖妖族的傳送陣,等候上界的安排。”
太玄門的老祖急急的吩咐了一番,身影漸漸的隱去。連太玄門的這堆爛攤子都沒有個說法。
眾人恭送老祖,各個起身要走。
曾仲玄有點傻了。
“幾位長老,本門也是為了仙界的安危著想,今日那逆修逃脫,必不肯善罷甘休,還望諸位道友……”
“老祖所說不錯,事關仙界的安危,我等自然責無旁貸,今日之事,那個逆修可能會攻擊任何一個仙門,我等也要回去早做準備,以防今日之事重演。老朽便告辭了。”
仙體丟了,人也跑了,好處也沒有了,誰還能留在這保你太玄門,好自為之吧。
一個個體麵的告辭而去。
“混帳!”
人都走了,曾仲玄終於憋不住破口大罵,誰也不知這是說誰呢。
“宋書子!”
“太長老。”罪魁禍首宋書子臉都嚇白了。
曾仲玄要吃人的眼神盯了他半天,終於泄了口氣狠狠的道:“帶人給我日夜監視天宮!”
“是,是,領仙旨。”
“滾!”
隨後看向了童玄子:“按老祖的吩咐,徹查那個逆修的來曆,尤其那個戰技是怎麼回事?!”
老家夥眼不瞎,朗宇之所以逃走,與那個戰技法相有著密切的關係。如果不知道原因,他真在老祖的麵前不好交代了。
至於太玄門怎麼收拾,那不是他的事兒,吩咐完,與另一個太長老飛身回山。要對付朗宇再次來襲,必須煉化那道神識,認主青鴻劍。
朗宇還會來嗎?這一次雙修大典,可以說是在閻王爺的鼻子底下轉了一圈,他還敢再來轉嗎?
必須的。而且還不會太久。
曾仲玄拿著青鴻劍這個寶貝不撒手,他會認為朗宇是忘了嗎?而且朗宇不死,這把劍就不是他的,不但不是寶貝還是一個禍根。
不是曾仲玄舍不得,而是這把劍值得一拚哪,想想那個前掌門的法相,進入上一界是如何的牛差,但是百年前,三位太長老也隻是成功了這麼一位,拚儘了全身的家當,毀了兩把極品仙器才逃過了那一劫。
曾仲玄能不怕麼!想想神一般存在的太長老血肉橫飛、灰飛煙滅的情景,老家夥都想奪舍重生去。
輝煌的天宮,三十餘丈高的正乾門之下,站著高高矮矮的幾個人。
“噝噝!”擠在腳底下的小白鼠提了提鼻子:“我聞到了主人的味道。”
“噝噝!我好像隻聞到了一股香味呀。”大黑猿揉了下鼻子。
雷龍回身一指差點兒點在他的黑鼻子上:“死猴子,你要找死,滾,滾回你們自己的天門去。”
“主人從這兒走的,肯定從這兒回來。”小白鼠小眼睛滴溜溜亂轉。
一身金色羽衣的刁虎,輕嗤了一聲,轉身回天宮。跟這群低等小妖沒有共同語言。
隻有四妖身後的麟兒,像一尊雕像般站著,一動不動的側身看著朗宇離去的方向。
等待,已經讓人的表情都發木了。
天宮內的廣場上,陸乘風獨自的盤坐。
一座半山上的破殿前,色狼看著盤在身前的小妖女自言自語:“你說,你要是沒事,是不是就證明小妖獸還活著。”
“對,父王可是妖皇啊,還有那個老猴子,七哥要進階?我去的,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說我是不是要出去看看。”
色狼敖九說著站了起來,貌似沉穩的打開了折扇,“啪”地一下又合上,“對,出去看看,我感覺小妖獸的魂血動了。”
說著一伸手把小妖女扛在肩上,起身飛向了正乾門。
“嗯?”廣場上的陸乘風忽然站了起來。
“迎接聖主!”
老頭兒識海中的天宮令動了。
正乾門前木雕一般的麟兒也動了,渾身一軟,兩眼發黑的坐在了石階上:“他回來了。”
在她的識海裡,傳來了金英姬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