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之而來的是一場戰鬥,白陸山上黑氣彌漫,天狼刀下魔蹤遁形。
“此魔的術法邪異,傳以奪人元嬰,修為不下於妖皇。”
金靈童遙遙的一抱拳回音道:“屬下知道了,多謝聖主提醒,既然敢來神罰,自是他找死,屬下立刻派人守護白陸山,三日後前去圍殺。”
“嗯,此事恐怕還要有靈族出手。”
“屬下明白。”
葬妖穀外,仍然是那座山峰上,朗宇派陸紅夕送走了古家兩老祖,與陸景琦對麵而立。
“晚輩謝過先祖當年的援手之恩。”朗宇抱拳道。
“嗬嗬,聖主乃是我陸家的驕傲,三族都曾派出聖女出神罰,唯有你娘成功了。我相信,你就是歸元之主。”
“嗯?”朗宇的麵色微微一寒。
“三族都派出過聖女?先祖是說那個吳天恩?”
陸景琦點了點頭:“還有白家的周文瑞,可惜他晚了一步。”
“先祖是如何知道的人、妖之體可以開啟天宮?”
“此事傳自於神桑穀的神桑老祖,是一個鬼卜上人的預言。”
“鬼卜上人?一個瞎老人?”
“怎麼?你見過?”陸景琦一驚。
“曾有一麵之緣,那麼先祖所說的歸元之主……?”
“歸元之主一說,我也是第一次聽到,那應該是在妖族的傳承之中所提,隻有妖主清楚,此事除非金靈童隕落,否則沒有人能知道傳承的內容。”
朗宇點了下頭:“白陸山之事,先祖是否知道?”
“白陸山?白家還不甘心麼?”
“應該不是,白木城已經成了死城,白鳳陽和白鳳塵都死了。”
“什麼?!”白景琦又一次驚訝。他在葬妖穀,還沒有收到陸家的消息。
“兩個人死於一個魔君之手,那魔的修為不下於妖皇,紅夕老祖三人都不是對手。魔修的術法,專事奪舍元嬰,此事我已經通知了妖主,先祖要小心了。另外,此次我要帶我娘回天宮,上仙門大概已經在仙界布下了羅網。以我的修為恐怕破不了真仙的陣法,所以想請先祖的一滴精血。”
“噢?嗬嗬。”陸景琦聞言就笑了。精血用於幻心術,相當於自己的一次神識攻擊,朗宇的心思對於老妖皇一言即明。
“此事聖主不說,屬下也早有此意,而且你那幻心術也要進階。葬妖穀的封印被破,屬下一直抽不出身。對於天宮,獅族雖然覬覦,恐怕還不敢出手,可是人族必然不會允許它出現在仙界。”
朗宇點了點頭。
陸景琦繼續道:“據說此次真仙下來,有一個天仙的存在,即使有我的神念也不是其敵,但若要從他手中脫身不難。隻是聖主的修為太低,能不能走脫就危險了,且記,遇到此人,不可意氣用事。”
朗宇躬了躬身:“這個先祖放心,以天宮現在的力量遠不是真仙的對手,尤其是妖族不懂陣法。上仙門我暫時不會再去招惹,好在天宮的禁製他們還破不了,此次回去,隻要神罰和古家無事,弟子就是閉關修煉了。”
陸景琦自然是知道他兩鬨太玄門的事兒,不是責怪,而是給了朗宇一個委婉的提醒。陸家出一個天宮之主不容易呀。
兩個人的稱呼有點奇怪,但是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。老妖皇話語中的關切也值得朗宇尊重了。
陸景琦對於這個決定也滿意的點了點頭,朗宇的謙虛和心智,也讓老妖皇暗自欣慰,不愧是天帝選定的人物,果然有大氣魄,大局麵前,深得進退取舍,隻要不再意氣行事,兩族守天宮,並不難。兩千多年的老妖,在神罰僅次於妖主的地位上,他所知道的秘密,自與朗宇的想像不同。
雖然確定了聖主的身份不假,但是老妖皇並沒有把天宮之事全盤托出,也是自有其打算。
沒有危機就沒有動力,這個道理陸景琦也懂。
聖主的修為真的太低了,必須進階,而他所要做的隻是默默地保證朗宇的安全。
所以繼續道:“封印葬妖穀是神罰與南海的共同決定,封魔塔的禁製已經消失,無可挽救,如果葬妖穀無恙,便可以抽出皇者去守衛天宮,聖主此次回天界不必急於一時,等葬妖穀穩定,妖主必會派妖皇同行。”
如此自然是最好,朗宇不差時間,護送陸雪盈等人,就是求個保險。再回天宮,他真是決定安心的修煉了。
古族的一戰,自己是勝在天劫,否則在真仙大陣麵前,不進皇者,他就沒有出天宮的資格,而且作為天宮之主,自己的修為不夠,大概也無法發揮出天宮的威力。
朗宇有一種感覺,那個天宮就仿佛一把仙器一樣,自己隻是滴血認主了,卻還無法驅動。試想那曾經的千年一現是如何做到的。而萬年前的隕落,真仙也是有能力破開天宮的禁製的。
那第四層的殘魂,和天帝宮的能量似乎就是留給自己進階的。如果棄而失天宮倒是拂了妖帝的一番安排,無論其目的是什麼,自己煉出的修為才是立足於道辰界的根本。
天宮不是朗宇一人的天宮,妖族的守護不是虛言。看來天宮的安危兩族比自己還要上心哪。
朗宇自然需要更多的妖皇護衛此行,聞言抱了下拳:“原來如此,那還要請先祖代為致謝妖主,晚輩也正好還有一件小事要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