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那血色元嬰身邊的五道淡淡的光圈。淩鬆子屏息凝神感應了許久,終於確定,這就是一個仙光的雛形,隻是感悟有了,境界到了,而能量不足。
真的修出了五色仙光,眼前的情景太打擊人。
淩鬆子又是惆悵尷尬了一番,退了出來。
看著手中的金櫝銅片道:“此物看來算是物歸原主了,這是老夫在百年前從易市得到的一塊天宮之物。其中的術法因無法修煉,而成了一件珍藏品,現在就送給你了,切忌,不可操之過急,否則必然有生命危險。”
說著又拿出一塊玉片道:“這其中有老夫的一點修煉心得,你可以參考一下。”
朗宇已經自修到了那種程度,淩鬆子自覺除了這個銅片,也沒什麼可以傳授的了。一個元嬰修者自然知道進退取舍。
抬手一指送了過去,又道:“搜魂術已經不低於老夫的煉神之法,這種東西多了無用,而你的體內經脈雖然激活了很多,卻也傷害頗大,都是急於求成所致,稍後,我會煉製一塊人族修煉的經法送你兩人。本身的經脈最好還是自己來調整的好。”
“多謝師傅。”
朗天鵬和朗宇同時施禮道謝。轉頭互看了一眼,真的好不尷尬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朗天鵬大笑。
朗宇微笑著捏了一下鼻子。
“嗬嗬嗬嗬……”姬紫昕掩嘴而樂。
“咳咳。”淩鬆子乾咳了兩聲看向朗宇道:“那血丹可是你自己煉製的?”
“啊。”朗宇點了下頭,“其實我並沒有和餘長老學過煉丹之術,那都是自己瞎弄的。”
淩鬆子一笑,感覺得出來,那東西粗糙的很,根本不象是丹藥。
“如果方便的話,老夫想……”
“嗬嗬。”朗宇一笑,翻手拿出了一個白玉瓶。“師傅如果用得著,弟子子隨時可以煉,這裡隻有四顆,師傅先用著,隻是弟子尚不知道這血丹對人族有什麼用?”
淩鬆子看了看瓶子道:“此物也不是越多越好,以我的感覺來看,它有助於開妖脈。”
“嗯?”朗宇微微皺了下眉,暗暗點頭,一定不會錯了,帝血解封妖族,這顆血丹中的帝族血脈,有此功用正是應該呀。
淩鬆子接過了丹瓶,倒出了兩粒送給了姬紫昕:“天鵬的修為不到,你可以服下此丹試一試開啟妖脈。妖族雖然沒有傳承的術法,但是他們的血脈對於凝煉體質,抵抗天劫,卻也有人族的術法和丹藥無法比擬之處。”
姬紫昕接丹告謝。
淩鬆子看著她又道:“你對天鵬的心思,老夫清楚的很,當年是事出有因,希望你也不要怪罪於他。哎!”
長歎一聲,看向了殿外道:“老一輩的恩怨,本不該加在你們的身上,隻是你的師傅太過執著,男人麼,有兩三個道侶本也無右厚非……”
淩鬆子不知是在為自己辯解,還是在為朗天鵬兩人開釋,總之朗宇感覺到有些不妙,父親的事他不便摻和,一會兒搞到自己的身上就麻煩了。
還是走為上。
所以還沒等淩鬆子感慨完,便起身告辭:“師傅,上仙門一直在覬覦天宮令,不知何時會卷土重來,弟子還要去安排一下防守天宮的事情,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哼哼,記住,那個法訣要量力而為,否則絕不隻是走火入魔那麼簡單,這裡可沒有人能救得了你。”淩鬆子如何猜不到朗宇的小心思,得了術法必然等不到天亮了。再次提醒道。
“放心,弟子記住了。”
說話間,朗宇已經退出了大殿,起身在空中了。
“嗡——”
識海中的封魔塔又出現了,九陽燈被壓在了第五層的中間,飛行中神念一動,又被五色光柱頂回了塔層之頂,五色魔光消失了,仿佛被封魔塔吞噬了一般。
天宮的危機,朗宇已經不懼了,但是九陽燈不能放棄,他正是要去修煉五色魔光。
與真仙爭奪九陽燈一事,朗宇不便與淩鬆子說,那老頭兒必然不想讓他與上仙門作對,總以為可以和平的解決,還會固執的認為人族不會毀了道辰界。
與其解釋和爭論,不如要來術法果斷行事。即使人族真的意在天宮令,也隻有讓他們沒有威脅的機會,自己才有談判的資格。
按淩鬆子所言,自己的經脈大概是打通的太潦草了吧,然而,那些上仙門的長老和真仙,哪一次又給他安心進階的機會了呢?
妖皇竟然在破界時重傷,百仙陣又成了防護大陣,兩個老祖傳來的消息,貌似皇者下界也沒有建功,南海陷入了混戰之中。
封魔塔的情況不妙,真仙的祭煉依然沒有停止,朗宇雖然說不清識海的影像與封魔塔究竟存在著如何的聯係,但是那盞燈如果落地必然不是好事。
五色魔光不僅抗拒著真仙的祭煉,而且維持著自己與封魔塔的那種血脈聯係,一旦消失,塔內的情形自己將一無所知。
天宮之圍退去了,妖皇也進了南海,而九陽燈的出現,卻讓朗宇更加的緊張了起來。
不說封魔塔的情形,隻是那盞九陽燈,乃是自己認主之物,也曾數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,朗宇怎麼會輕易舍去。
銅片中的秘術,必須一試,儘管這一次上界真仙仍然沒有留給他足夠的時間。
金鵬翅一展,朗宇直飛妖帝宮,仍然是到了孔雀帝的雕像下。盤坐吐吸了片刻,調整好狀態,翻手拿出了那塊銅片。
此物名金櫝,雖然薄如銅片,但它依然是一個盒子。以金色的表皮封存,神識無法看到其中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