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真仙界中不是每個修者都想要一個雙修道侶,除非真有那種可生死換命的感情。即使如此,也很少有人造小孩,那是一種最低級的錯誤。
修者雖然可以通徹天地,卻也不能說玄仙與玄仙就能生出一個小玄仙來,而且越是優秀的體質,越要追求大道,更沒有時間把精力放在培養下一代上。那都是一些低級小修乾的事兒,因為沒有升仙的希望,把家族的命運寄托在後輩身上。
即是如此,那麼雲璃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?除非是那些關乎誓言的事不能說。
原來竟是這樣,那麼,難道說自己又收了一個金仙的道侶嗎?!
朗宇虎著眼一縮頭,斜斜的瞄了一下右側的洞府,真不知這是運氣還是倒黴,或者說這一世裡,自己的魅力爆漲啊。
“咳,咳!”
尷尬的咳了兩聲,至於怎麼才能在識海中聯係到下界五女的事兒,也不敢問了。
“那麼,我們怎樣才能進入秘地呢?”
“隻有等,等到秘地開啟。”
“你可知道封魔井的情形,魔族去向了何處?”
“不知道,傳言是被封印了回去。”
怎麼可能呢?看來真仙界封鎖的消息還真是嚴密,恐怕也隻有參與封魔的大修才能知道真正的結果了。
兩個人靜靜的陷入了修煉之中,再也無話。
等,等到秘地開啟,或者等到進階玄仙?一個純屬機緣,一個遙遙無期。朗宇是沒有時間等的,隻等著完全鞏固了天仙的修為,過了斬殺兩個宗主的風頭,他還是要以散仙的身份進入一個宗門,尋找化雷池,尋找魔族的蹤跡。
真仙界的結界隔斷了與妖族的聯係,北海和封魔塔的消息無法傳上來。玄仙可以破界,是好事,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,這也相當於說,那個魔主的存在可以隨時下界。
化雷池會是介介無名麼?那個轉生成嬰兒的鬼卜上人,絕對不會是無地放矢,莫非‘真仙界,化雷池’與古卷軸無關。那麼師父又會落在何處呢?又將如何封魔、斬道辰界之劫呢?
而且自己已經進入了真仙界,為什麼會一點兒也沒有感應到古卷軸的氣息,難道已經被三宮四殿封印了?
同為定界之寶,如果人族得到必會祭煉,自己又怎麼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?
朗宇必須來到真仙界,理由卻不是雲璃所想象的那樣。
鬼卜上人既然預言了那六個字,到現在,朗宇已經不敢懷疑了,化雷池必然存在,甚至他也不會輕易掛掉,但是,那一次次的生死危機好像不隻是在考驗他吧。
誰敢肯定朗宇現在就衝進仙宗,暴露了身份,人族也沒法殺了他,誰又敢去試。就象當年的雙龍洞,沒羽嶺,夢道崖……
下一個機遇會是什麼?那種不掌握在手中的猜測,朗宇會憑著一句不見首尾的預言去賭嗎?
默默的修煉了三天,朗宇一直無法靜下心來,命運,象掛在眼前的一塊黑幕,因為不知道前方的路而變得神秘莫測。似乎你怎樣選擇都逃不出命運的指引。
朗宇想走出那個魔掌,然而你根本不知道命運的方向,怎麼改?怎麼逆?!
擺脫這個黑衣女子是對的麼?還是把她留在身邊是對的?在這裡等待秘地開啟是不是命運的安排?還是離開這裡才是自己要走的路?
世間有無數的選擇,但是你永遠不知道,哪條路會落入了魔掌之中。
朗宇忽然間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一個令人眩暈的迷宮之中,腦海裡轟轟亂響。就連在西海岸邊無意的救起一對母子都能巧遇鬼卜上人,他還如何逃得過命運的安排。
什麼是命運?
朗宇的嘴角不知覺中流出了一絲血跡,迷茫的看著洞口,意識中變成了一片空白。
這天,這地、這玄氣、這法則,他似乎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,卻又象是一無所知。所謂的命運,飄飄緲緲,若有若無,應該在這片虛無之中,另有一種力量存在吧,每個人都有一條自己的軌跡,怎麼走,由天定,如果說選擇是由自己決定的,那麼自己的每一個選擇又是由誰來左右的呢,真的是自己麼?
朗宇的眼前,洞口在漸漸模糊中消失了,遠處的山峰也悄悄的淹沒在了虛空中,而自己就象是坐在虛無中一般,眼前萬物消逝,萬籟無聲。
然而卻好像又聽到了一種神秘的、如氣泡破滅般的聲音,推著自己在旋轉。因為靜而清晰,因為清晰而聽不清。
那聲音太多了。
“噗!”突然,朗宇的眼前一黑,噴出一口紫血,幻境消失了。
“是……天意,這天地也是有意識的。”
朗宇仿佛剛接了一道天劫一般,渾身軟塌塌的矮了半尺。
無意間,他似乎觸動了某種神秘的存在,這一次的頓悟,沒有進益,反而靈魂大傷。
“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