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”
楊逍隻是被朗宇一提此事,立刻就狂怒了,甚至無須細想,就知道了那個假楊逍是怎麼回事兒了。
怒得渾身抖動,滿臉抽搐,雙眼中迸出了殺機。十多息後才漸漸平息下來,顫抖著長吐了一口氣。
“真仙宗主?嗬嗬嗬……這個孽障倒也不算辱沒了我的名聲。”楊逍苦笑。
“難道他竟是師傅的族人?”
“何止是族人!”楊逍長呼了一口氣,轉頭望著上空,緩緩的道:“他就是我的胞弟,雙胞兄弟。”
“啊?!”
“誰也不會想到,當年最為神秘的逍遙至尊竟然是兩個人。叱吒天昊帝國,就是王室的老祖也要禮讓三分哪。”老頭的神情似乎又回想到了若乾年前的歲月。然而,那分驕傲之中更多的卻是淒然。
“記得當年的楊家也曾是大陳公國的十大家族之一,後來因為我娘被父親的兩個寵妾害死了,呂家便反目成仇,帶領三族攻進了族中,父親戰死,二叔把楊家送給了呂家,從此成為了屬族。
人心之貪,手足相殘,沒想到,這竟成了我楊家的一種詛咒一般。
後來我才知道,這是一場爭奪族長的陰謀,在那場殘殺中,大哥和小妹
殘死在族人之手,隻有我們一對雙胞兄弟,因為偷了一匹金翎馬跑進了後山才幸免一難。”
“在四個家族的追殺下,我們僥幸的逃出了大陳公國,為了生存,我們以二階武士加入了獵妖團,在一次神罰邊緣的狩獵中,被追入一道深澗,機緣巧合的現了一個上仙的遺體,得到了一部法訣和三枚仙丹。”
“不得不說,他無論資質還是心智都要強我一籌。因此在那個洞府中先一步進階到了戰士,出去後,帶著我加入了厐氏家族。然而命運弄人,就在當年的一場族鬥中,他為了救我,被重傷了丹田。”
打仗親兄弟,上陣父子兵,更可以想像,一對身負著家仇,相依為命的兩個人是如何的苦苦掙紮。
“往事不堪回,卻怎麼能忘呢?……活著,就有希望。這就是我當年對他說的。可惜……”楊逍歎息著,閉上了眼。
“從此以後,他就變得陰鬱了,幾乎瘋狂的修煉,幾次差點走火入魔。後來,為了換取一枚玄清丹,我們不得不再次進入了神罰。四十三年,一次次的險死還生,終於把他的丹田恢複了,進到了二階戰士。從此,我便從不會在他的前麵進階。”
“但是,進階尊者不是人力可以壓製的。法則圓滿也非人力可以左右。我還是先一步進到了至尊,天昊帝國的第八位至尊,以逍遙為號。就在當日,他便失蹤了。”
“後來,我隻聽說他一夜之間,屠戮了大陳公國的四個家族,這個惡名當然就落在了我的頭上。一年中,六位至尊找我挑戰,雖然險勝卻也元氣大傷,因此我便一直閉關到聽到鬼卜上人的消息。而逍遙至尊卻在天昊帝國屢屢出手,創下了赫赫的凶名。”
“他是不甘還是泄憤,我都可以接受,但是萬沒想到,他卻是要殺我而奪舍……”楊逍顫顫的吸了一口氣。許久後才道:“就因為一個帝國中隻能出現八位至尊。”
天昊帝國西南的一座飄渺的山峰上,電光獵獵,五雷轟鳴。一個青袍的老者,法劍狂舞著抵禦著雷劫。
“轟……哢哢哢!”
一道道閃電轟向了頭頂,老者的劍鋒一指,一條火龍飛了出去,“嗤!——嘭!”
一團光芒炸開,白亮的閃電依然貫頭入體,老者手中的劍打紅了,向後連退了兩步,“噗”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。一翻手摸出一粒丹丸拍進了血跡飛濺的口中。再一翻手,抓出了三道符文。
五雷劫,已經過去了四劫。憑著個全部家當換來的三道仙符,應該能保住一條命吧。老者絕決的目光盯著頭頂,縱然隻有三成的把握,也可以拚一下了。
一個至尊劫,生死一線,雖然危險,但是隻要不死就不怕人有能乘虛偷襲。這是飛升劫的好處,天雷一過,接引之光立刻便會封鎖空間。縱然有至尊者在側,也隻能望而興歎了。
轟隆隆!
劫雲翻滾,電光四合,最後一道雷劫即將生成。
忽然,就在老者凝神望天的時候,在其身後的不足十丈處,一團白光一閃,一把無柄的短劍帶著一道火光刺向了老者的後腦。
“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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