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的感應,整個血堡之中的所謂寶物也隻有那一杆長戟還算入得了眼。然而,這世間所有的好東西都不是那麼好拿的。那個巨鼎剛剛飄到法陣的上方,長戟似有感覺一般「轟」的一聲震出了一道三色的火焰,「嗷嗚」一聲勁嘯,長戟一傾,火焰直撲金鼎而來。
小胖子嘴角一彎,跟我玩兒火麼?……
然而那一絲輕蔑的笑容剛一湧起,卻突然兩眼一瞪,「噗」的一下炸碎了巨鼎,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「你是什麼東西?!」
血堡中響起了一聲金屬般的蒼老的怒喝。
「嗚」
火焰如一條遊龍,隨著小胖子消失的軌跡,一旋身撲向了朗宇。呼的一下化做一團火球,把朗宇團團的包裹了起來。
朗宇還在昏迷之中,根本不知道小胖子惹了什麼禍。好在那團火焰並沒有轟下來,半個時辰之後,漸漸的消散了。
識海中的小胖子瞪眼看著火光消失,血堡中重又恢複了紅紅的血霧,小眼睛左右轉了幾圈,輕輕的呼了一口氣。
那道火龍並不可怕,他更沒有在意那個聲音,然而,在那條火龍之中他卻看到了一對眼睛,一黑一白的飄動,透著一股詭異的力量,他絕對相信自己所化的那個鼎在這對眼睛之下,就如同一張紙一般的脆弱,自然那受傷的便是他自己。
那是什麼東西?!
一個跟著仙祖數千年的器靈,居然都恐懼了。
半天後,小胖子搖著頭一咂嘴:「好東西呀,沒想到這小小的妖族,還有這等寶貝,嘖。」
「血魂槍,它果然沒有沉入漓洛海中。」
在一座冰藍色的巨大宮殿中,遠遠的盤坐著三位老者,中央仿佛一個祭台上空,紅光包裹著一口金鼎,最裡首的那位黃袍老者忽然長眉跳動了一下,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的平靜的道。
然而,話音剛落,卻忽然的雙眼一開,兩道精如電光的雙眸盯住了祭台上的金鼎。目光開合的數次,最後閉上了眼。
直到五六息之後,
才再次睜開,那目光中已如刀般充滿了殺氣,嘴角的胡須抖動著陰沉的道:「小輩,你真是找死,竟敢在本尊的眼皮底下弄手腳,我倒真是小看了你。」
「嗯?」
大殿左右的兩個正在閉目盤坐的老者神色微變,轉頭看了過來。
「哼!」黃袍老者長出了兩口氣,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,狠狠的道:「不必祭煉了,這個祖器,已經不能用了。」
不能用了?怎麼回事兒?
另兩個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,再望向寶鼎盯了數息,終是不得不舍的收回了術法,火光一撤,金鼎緩緩的落在了祭台上。轉頭看向了黃袍老者,且聽你有何說法。
看到了這個金鼎,也就不難猜到這三個人是誰了,正是仙界的三位巨頭洪軒子、文笙子、吳雲子。
眼前的這件換回來的祖寶他們已經祭煉了七七四十九天,依然不得要領,彆說認主此寶,就連鼎中有沒有祖丹,他們都還沒看到。原本還要祭到九九之數,現在看來不必了。
洪軒子憋了半天氣,才長長的吐了出來:「如果我判斷的不錯,此鼎的器靈已經被那個小子帶走了。」
「什麼?!!!」
文笙子和吳雲子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珠子:「這怎麼可能!你自問憑我們三人之力能夠攝服祖寶器靈嗎?!」
殿中一陣死寂。
他們當然不敢把祖靈攝走,所謂的祭煉,那也是期望能夠得到祖靈的許可,這是求,隻求能從祖鼎中得到一兩枚祖丹。
仙界以丹道為本,他們自然都知道,高級彆的丹爐不僅能煉丹,還必須以丹蘊養,所以老祖必然會留幾粒祖丹在其中。所以三人的祭煉,根本也沒敢想把祖鼎據為已有,因為以他們的修為,就是認了主他們也用不了,也根本不敢用。
然而,現在洪軒子居然說一個靈境的小修竟然把祖靈攝走了,簡直是在開天大的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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