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芸夢?
溫檸認識她。
她是譚思韻身邊的那個小跟班,家境不錯,但最近她父親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,她這段時間一直討好譚思韻,讓譚思韻父親救她父親的公司。
溫檸不敢置信,正想問她怎麼死的,遠處幾個警察往這邊走過來。
幾名警察走到他們跟前,為首的警官拿出警官證,“你好,溫小姐,我是馬賀警官,死者李芸夢的好朋友譚思韻指控你涉嫌殺人罪,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李芸夢真的死了?!
溫檸心頭一緊,她想起自己滾下高坡時那道聲音。
明顯是個男的,且聲音蒼老粗獷,不像是年輕人。
他們學生中都是年輕人,斷然不會出現這種聲音。
李雲夢又意外死亡,而她也被推下高坡,這兩件事會不會有關聯?
溫檸腦海裡一陣風暴。
孟宴洲看著馬賀:“馬警官,她摔下高坡,身體多處骨折和擦傷,可以先讓她去醫院做個檢查,再配合你們的調查嗎?”
馬警官眯眼:“你是?”
“她的家屬,也是這次帝江大學秋遊隨行醫生,孟宴洲。”
馬警官還是同意了孟宴洲的提議。
但李芸夢的案子,溫檸有很大嫌疑,馬警官特意派了兩名警察隨行看管和監督。
溫檸被送去了仁心醫院。
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,傷勢不算很重,均沒有傷到內部器臟,隻是骨折和扭傷傷勢嚴重,必須住院治療。
孟宴洲給她辦理了住院,醫生正給溫檸皮外傷處上藥,上完後給她骨折的右腿打上石膏。
忙完這一切,醫生收拾器械,叮囑:“不能碰水,切勿劇烈運動,隻能臥床休息。”
溫檸:“好,謝謝你林醫生。”
林醫生頷首,轉身時看到孟宴洲手臂上的傷口。
應該是被尖銳樹枝刺到,傷口比較長,好在不深,但也流了一些血。
血液在傷口處凝固,看著有點觸目驚心。
林醫生指了指傷口,笑說:“孟醫生,需不需我親自為您效勞?”
孟宴洲一愣,抬起手臂,才發現手臂後麵有條很長的傷口。
他笑:“不用,我自己……”
“小叔你受傷了?”
溫檸一聽,急得直接從床上起來,結果忘了自己還打著石膏,行動不便,差點從床上滾下來。
孟宴洲急忙扶住她身體:“林醫生剛叮囑的話忘了?乖,聽話,躺回床上。”
“可你受傷了。”
溫檸抓住他手臂要查看,旁邊傳來笑聲。
林醫生笑出聲,揶揄道:“孟醫生,小侄女多擔心你多寵你啊,還是給她看看吧,看把小孩急的。”
溫檸臉瞬間紅了,有些尷尬地縮了縮手。
如果放在以前,外人這樣的揶揄和逗弄,她還能很大方地接受,並一臉傲嬌地告訴對方,對啊,我就是愛我小叔,因為她以前是真把孟宴洲當長輩、當小叔。
可現在不同了,她心境發生了變化。
外人這樣的揶揄明明很正常,可落在溫檸耳裡多了份曖昧。
那種曖昧像是彆人發現了她對孟宴洲的小心思,讓她無處可藏。
“我看孟醫生的傷應該是有人幫忙處理了,”林醫生看了眼溫檸,揶揄,“我還得查房,先走了。”
林醫生離開後,病房內安靜下來。
溫檸回過神來,迅速放開孟宴洲的手。
孟宴洲:“?”
“那什麼……”溫檸故作忙著找藥,“剛剛林醫生把擦傷藥放在這兒,小叔你……”
找藥的手腕被人抓住。
溫檸抬眼看去。
孟宴洲拉來椅子坐下,握著她手舉起,像是在控訴:“不是要給我擦藥嗎?為什麼把我手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