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洲牽著她走到旁邊坐下,單手抱著她腰肢把人抱上大腿坐著。
他一邊給她擦淚一邊無奈地歎了聲,“我要怎麼做,你才不哭?”
“你親我一下。”
“?”
想到什麼,溫檸從他身上跳下來,跟他拉開距離。
孟宴洲蹙眉:“乾什麼?”
溫檸坐在他對麵,“不能親,我們又不是什麼親密關係。”
“?”
“反正你都不要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得,開始翻舊賬了。
孟宴洲無奈,探過身瞧她:“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?”
“出事前夜,你跟我分手,不就是不要我了嗎?”溫檸哼了聲,“反正我們現在能修補的,隻有叔侄關係。”
得,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就是這種感覺。
孟宴洲輕歎了聲,“行,那以後小叔努力,努力修補我們的親密關係。”
他起身,進廚房把菜端到桌上。
他解開圍裙坐下,“肚子餓不餓?”
看著滿桌子的菜,溫檸心疼:“家裡有傭人,你不用做這些。”
孟宴洲抽來紙巾壓掉她眼角還掛著的淚,抿唇:“沒事,小叔隻是想親手給你做頓飯。”
溫檸在醫館門口昏迷過去後,孟宴洲抱著她進了醫館。
當時張雪躲在醫館裡,看見他進來,嚇得臉色都白了。
等他跟她解釋,她也在多方驗證下才慢慢相信他真的沒死。
確定那個結果的那一秒,張雪整個人都鬆了口氣。
孟宴洲給溫檸把脈,確定她沒什麼事,隻是過於勞累,睡眠不足,加上情緒激動身體沒撐住才暈了過去。
孟宴洲給她開了點藥,給她喂下去。
他緊握著溫檸的手,看著床上熟悉的女孩,神色難受:“這些年……她過的不好嗎?”
張雪搖頭:“非常不好。”
孟宴洲呼吸一沉,好似心臟也跟著疼了。
張雪繼續說。
“你走的那段時間,檸檸每天以淚洗麵,什麼都吃不下。”
“她每天都去墓地看你,一坐就是一整天,一整天也不吃不喝。”
“她一直很自責,說是自己害了你,每天都活在悲痛低迷的情緒裡不能自洽,最後得了抑鬱症。”
“抑鬱症嚴重了後,她就出現了臆想症,每天都幻想著你回來了,還跟她一起吃飯,一起整理藥材。”
“可隻有我們知道,你沒有回來,那一切的美好,隻是她情緒瀕臨破碎的最後一場夢。”
……
張雪跟他說了很多溫檸這三年裡是怎麼過來的,聽完他隻有無儘的心痛。
那痛,就跟被人在心臟上千刀萬剮,最後隻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。
孟宴洲手撫上眼前這張臉,思念跟瘋長的蔓藤慢慢纏緊。
“檸檸,對不起。”
“是小叔讓你難受了。”
溫檸微愣,彎唇,像小嬰孩一樣側著腦袋輕輕地蹭著他手心。
“回來就彆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女孩一臉滿足地蹭著他手心,孟宴洲感覺到癢意,五指微微收緊。
她想起了什麼——
“對了,你是怎麼從船上那場大火裡逃出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