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兩個時辰,才有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年,手持長槍,進入仙靈台。
少年身上傷痕累累,長衫鮮血淋漓,手中長槍不知道,捅了彆人多少腰子,才從白玉台階上殺出。
他通過簡單幻境後,仔細閱讀空中文字,瞧了眼角落中擺攤的月依雲,並未立即上前查看攤位,而是找一角落,盤膝打坐,恢複體內靈力起來。
月依雲變化的男修,略睜鬥雞眼,瞄了那少年一眼,布下數個防禦陣法後,吸收周圍靈氣修煉起來。
仙靈台天地靈氣無比充裕,蹭此地靈氣修煉,效果十分不錯!
一天後,小羅天下方,彙聚來數千修士。
結丹期以下的修士,紛紛開始嘗試向上攀爬白玉台階。
下午時分,山穀上空,瞬間陰暗下來。
眾多修士抬頭時,瞧間天空中,不知何時出現一艘長寬數百丈的戰舟。
遮天蔽日,讓整個山穀陷入昏暗中。
戰船夾板旗杆上,紫霄魔宗旗幟飄舞,上千煉氣,上百築基修士,旗幟下排列開來。
歐陽元白站於夾板前方,手提一盞由人皮製作的大紅燈籠。
燈籠上方則是一個巴掌大下,由鮮血凝固的魔道羅盤。
羅盤指針,死死指著白玉階梯的方向。
血脈之力,在羅盤鮮血彙聚的紋路中,翻湧滾燙。
歐陽元白身後,跟著十二名結丹期修士,氣息全開。
如此陣容,月依雲隻要不能,立地成就元嬰。
在歐陽元白眼中,絕對插翅難逃。
戰舟緩緩停於千米高空,給眾多未上階梯的散修,無比恐怖的壓迫感。
白玉石梯前方,一名身穿紫黑魔袍,被炸斷一臂的築基期魔修,禦劍飛行進入飛舟,拖著重傷之軀,來到歐陽元白身後,半跪在地,向歐陽元白彙報有關月依雲的情況。
通過他的彙報,歐陽元白很快知道,月依雲躲入小羅天試煉秘境。
有關小羅天的秘境事情,歐陽元白也很快知曉。
當得知秘境隻開啟一個月時,歐陽元白忍不住發出冷笑,“月依雲,你敢殺吾兒,害得我歐陽家百年謀劃落空。”
“待你從秘境中出來,老夫一定將你活捉。
讓你上天無路,下地無門。”
冷笑結束,歐陽元白神情冷酷下來,結丹後期威壓浩瀚而出,覆蓋方圓數十裡,壓得諸多修士抬不起頭來。
“此地修士,一刻鐘內,速速退去。”
“一刻鐘鐘後,凡是未離開者,都視作對我紫霄魔宗的挑釁。”
飛舟上,渾厚且霸道的聲音,傳遍峽穀內數十裡。
“歐陽宗主,如此行事,恐怕太過霸道了吧!”
歐陽元白話音剛落,遠處便傳來一道溫和男子音,同樣是結丹後期威壓釋放出來,將歐陽元白威壓儘數震開。
白玉台階前,被紫霄魔宗嚇得想要離開的散修,和諸多小門派修士,紛紛頓下腳步。
他們並未嘗試登上白玉台階,而是紛紛抬頭觀察起大宗門態度。
散修和弱小門派,在天元王朝修仙界,隻能仰五大門派鼻息存活。
惹怒到他們,被欺辱是小,為家族和自身惹來殺身之禍是大。
天邊儘頭,三朵不同顏色的雲朵,飛速從遠方,流光般飄來。
赤豔似紅日、蔚藍如滄海、潔白如雪山……
三道流光眨眼數十裡,頃刻間便來到山穀上空,與紫霄魔宗形成對峙之勢。
“赤烏、滄臨、雪月落,三大鎮宗戰舟。
沒想到,你們三宗,竟然連宗門壓箱底的東西,都直接給搬出來。”
歐陽元白暗壓住心中怒意,目光陰沉,掃過荒古門、玄靈派、無垢宗三派戰舟。
最終落在無垢宗‘雪月落’戰舟上,死死鎖定戰舟前,手握折扇的白發男子,“柳長卿,我紫霄魔宗做事,還輪不到你們乾預?”
白發男子明媚如星,模樣俊俏似脫離凡塵的仙人,雪白長衫在風中飄逸。
他獨立於戰舟前方,似踩雲踏空,折扇猛然收起,泯然一笑,聲音溫和起霸道。
“歐陽元白,你紫霄魔宗,不經我正道三宗同意,私自闖入天狼山脈附近,是想與我三宗開戰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