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士子等聊完後,一個個連忙走了。
而林塵淡定坐下,任天鼎笑道:“我倒是很好奇,你會如何補償?”
“陛下看著便是。”
……
科舉寶典的正式售賣,將林塵推上風口浪尖。
無數士子都在罵,用詩詞來說就是,京師城裡說林塵,聽取罵聲一片。
但罵歸罵,林塵的進賬,簡直就是驚人!
等到第二天,第一天各書店的賬冊數據彙總出來後,魏書明他們看著這個賬冊,都是驚呆了。
這第一天,就足足賣出去了兩萬三千份科舉寶典!
一份是五十兩,差不多也就是一百一十五萬兩!
一天,就足足賺到了一百萬兩!
雖然接下來可能賣出的科舉寶典,銷量會下滑,但這不影響賣到兩百萬兩!
而其餘勳貴府裡,那些國公侯爵,聽取著仆人的彙報,都是臉色古怪。
“這個林塵,做事怎麼如此劍走偏鋒?為了賺錢,這連名譽都不要了嗎?”
“京師之中這麼多士子都在罵他,恐怕以後林塵會不得人心啊。”
一些勳貴,不得不開始重新考慮和林塵的聯姻,如果將女兒嫁給他,兩家綁定,按林塵的做事風格和性格,這以後估計還不知會捅出多大的簍子!
徐璃月這一邊,也是正在和徐木青商量。
徐木青道:“璃月啊,你看上林塵了?爹還是得勸勸你,這一次科舉寶典的事,他做得有些不地道,他明明可以用更好的紙張,卻采用這種藤紙,他的名譽賠了不要緊,可我們是幫他售賣了這科舉寶典,以後說起我們徐家,其餘士子也會搖頭,這是連我們自己都搭上了。”
徐木青頓了一下:“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這個林塵,不夠沉穩,過於看重眼前小利。”
徐璃月道:“爹,不著急,再看看便是,林公子聰明無比,他不會做出這種短淺之事。”
“事實都擺在這裡,罷了,你有主見,隨你。”
皇宮早朝。
戶部左禦史出列,直接道:“陛下,林塵利用他狀元身份,大肆斂財,這樣不妥,而且他所采用的藤紙刊印,更是打破了京師坊市的下限!”
其餘人沒說話,任天鼎直接道:“你說林塵啊,朕想起來了,吳尚書,昨日戶部賬冊上,多出了多少錢?”
吳多智出列:“回陛下,昨日林侍讀來了戶部,一共上交銀票一百二十萬兩,說是虧空國庫先填一半。”
“先填一半也行。”
任天鼎又是看向都察院左禦史:“你都察院又彈劾林塵,既然你說林塵這麼做不對,那你告訴朕,國庫的虧空,誰來補?林塵賺錢,是為了填戶部的窟窿!他不補,你們都察院來補嗎?”
任天鼎提高了一些聲調,左禦史當即跪下:“臣,不敢,臣惶恐。”
“哼,都察院是有糾察百官職責,但你們不要總是盯著林塵,林塵賣這個科舉寶典,是士子自願,若他們覺得不妥,自然會不購買,而他們既然選擇購買,那就是認為這科舉寶典,的確有能吸引他們的地方。退下吧。”
左禦史退下,朝中其餘臣子看著這一幕,也都是心中暗歎一口氣。
林塵,在陛下心中,地位太高了啊。
而且今日早朝又沒來。
……
又是幾日,這科舉寶典的銷量還在漲,不過速度也慢了下來。
等到十日後,這銷量,總算是趨於平穩。
林塵看著這賬冊,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道:“這數據漲得慢了許多。”
魏書明道:“老師,書店說,是有不少士子,因為買不起科舉寶典,所以乾脆是好幾人湊錢,才買了寶典,所以賺到的錢就少了一些。”
“他們倒是聰明,不過本公子更聰明。”
林塵嘿嘿一笑:“我在這裡等著他們呢,想薅我的羊毛,想都彆想。”
魏書明道:“老師,您又有良策?”
“自然了,既然這科舉寶典已經快賣不出去了,那本公子肯定要為它再添一把火,這樣,你們回去之後,就直接散布消息,就說我,打算開設講座,就是授課,這一次授課,是免費的,麵朝所有士子,都可以過來聽,不收費,有任何疑問,我都會當麵解答,無論是聖人之言,還是策論。”
魏書明點頭道:“是。”
而林塵嘿嘿一笑:“我還沒說完呢,雖然不收費,但想要聽本公子的講座,倒也簡單,必須要持有科舉寶典作為入場門票,若是沒有科舉寶典,那就進不來。”
魏書明一呆,旁邊的陳英一臉佩服。
“林兄,你這一招,有點殺人不見血啊。”
雖然是免費的,可偏偏要有科舉寶典,沒有科舉寶典,就進不去,那說到底,還是要買科舉寶典才能聽課,這一招一出,對買了科舉寶典的士子來說,他們會心中舒服不少,畢竟這對他們來說,就算是白嫖了。
而對於沒買科舉寶典的士子,那就傻眼了,畢竟狀元授課,這種機會可不多,哪怕能解惑一次,都是極為值得的,可偏偏他們沒買科舉寶典,就進不去。
如此一來,沒買的士子,想要聽課,就隻能咬牙去買寶典。
這造成的後果就是,科舉寶典銷量,將會再次暴增!
除此之外,此前幾人共買一份的士子,也會陷入到無奈中,五人買一份,那這科舉寶典,歸誰?
他們想要薅林塵的羊毛,真的差得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