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悄然來到湖州,先去查了鹽場,然後找知府要了鹽場賬冊,後腳他們就收到消息宴請本官,在宴席上,就直接說出私鹽販子勾結鹽場賺取差價,這個理由,確實不錯,但是不是,太巧合了一些?
他們是湖州本地人,高漢文說不定將我查賬冊的消息,傳給了他們。再有,如果這王巢勾結鹽場被鹽政發現,然後被鹽政發現,被逼毀了鹽場,還殺了鹽政,這不就是自己將自己往死路上推麼?”
趙虎一臉迷茫:“好像,沒什麼不不合理啊,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私鹽販子賺取差價,被發現後如果不做什麼,若是等鹽政上奏朝廷,朝廷追究起來,私鹽販子也是死啊,現在這麼做,也是為了自保。”
林塵道:“不合理,因為私鹽不是一年兩年,你記得之前我們問那麗州知府於順,交談之中他透露過,江南省的私鹽早就蔚然成風,少說有十幾年的時間,鹽政沒有發現私鹽販子勾結鹽場的情況?要知道這麼長的時間,足夠鹽政換人了,而鹽政在換人之前,基本上每年都會查賬。”
趙虎一愣,旁邊的高達若有所思。
“而且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,那就是,你們覺得製鹽難嗎?”
趙虎想了一下:“應該難吧?當然對公子你來說,肯定不難。”
林塵點頭:“如果我是私鹽販子,勾結鹽場掉腦袋這麼大風險的事,我是不會乾的,我不如找些會製鹽的工匠,直接自己做一個私人鹽場製作私鹽,江南省食鹽豐富,建一個私人鹽場,這樣豈不是更好?”
趙虎拍了拍腦袋:“不想了,感覺要長腦子了。”
林塵也是道:“當然,這些都是我的推測,具體如何,還是要先找到王巢這個人,這是當務之急的第一件事,查明整個真相,第二件事,就是先緩解鹽荒的問題,等陳英他們來,先將鹽場清掃乾淨,從新開始製鹽,先將鹽場開起來。”
……
兩日後,白虎營也是到了湖州。
陳英翻身下馬,一旁的朱能嘀咕:“我屁股都快顛壞了,塵哥說就是在這湖州城會合是吧?”
陳英道:“這次下江南的任務不好處置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爹說過,對付異族,遠遠比對付自己人容易。”
朱能跳下馬來:“我說都一樣,那些蠻子和白蓮賊子也都是一個嘴巴、一條命,在黑衣大炮的炮口麵前,都擋不住一炮。”
“這一次咱們可沒帶黑衣大炮。”
朱能又是回頭看了一眼,在那裡有白虎營士兵,還帶著幾個雙手反綁、嘴裡塞著布條的男子。
“這幾個私鹽販子,說不定對塵哥有幫助。”
正聊著,前麵就是有人來迎接了。
湖州知府高漢文當即行禮:“見過兩位副都督,林大人正在和總知府大人會談,我這就帶兩位過去。”
陳英點頭。
白虎營士兵駐紮在城外,陳英和朱能他們帶了十幾個士兵和那些被抓的私鹽販子,直奔縣衙。
此刻縣衙後堂客廳,之前的蘇文東、祝由風他們都在,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儀表堂堂、國字臉穩重的男子。
此人便是正三品官員江南省總知府,司徒元。
司徒元正開口道:“林大人,這些便是事情原委,是仵作和捕頭根據鹽場情況,做出的推斷,不過不管事情如何,隻要找到王巢,自然就能水落石出。”
林塵嗯了一聲:“司徒大人,你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,畢竟是封疆大吏嘛,江南省其餘鹽場,雖然被毀了,但重建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,可有派人重建?”
“目前已派人重建,預計十天後就能重新開始生產。”
“其餘鹽場的賬冊有嗎?”
司徒元搖了搖頭:“林大人,隻在兩個鹽場發現了賬冊,其餘鹽場都沒發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