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,縱然司徒元內心不願按照林塵所說的做,可他知道改變不了什麼,因為林塵是巡撫,就是江南省權利最大之人。
很快,從江南省,便是有無數封信,送往京師。
京師。
皇宮之內,太子最近的生活,倒是豐富無比,他經常往返京師大學堂,如饑似渴在學習。
當然,每天也會前往太極殿和任天鼎一起處理政務。
禦書房,任天鼎沉聲道:“林塵還沒發書信過來,江南省的彈劾倒是先來了。”
太子笑道:“父皇,又有彈劾?”
“他哪一次的彈劾還少了?在京師有彈劾,去了東山省有彈劾,現在下江南,又是彈劾。”
太子道:“這彈劾信,是都察院提交的吧?”
“嗯,上麵所寫,是林塵在江南省,胡作非為,改變此前的鹽政轉運體係,取消鹽引製,從而推動所謂的票鹽製,不再局限於此前的那些鹽商,而是任何人,都能轉運食鹽。”
太子道:“是好事啊。”
“可這彈劾信裡,是將林塵說得十惡不赦,若是此前,朕還真就被唬住了。果然啊,朕當時就沒看錯他,唯有林塵,能一往無前。”
任天鼎感慨完了之後:“你去英國公府上,看看安樂,陪他們去說說話,也陪英國公說說話。”
“是。”
等太子走後,任天鼎自言自語:“鹽政改革,這阻力看起來,可不小啊。”
太監呂進也是碎步走了過來:“陛下,外麵趙相求見。”
“不見,朕知道他要說什麼,告訴他,江南省的事情,都是朕授意的,林塵下江南,所作所為,皆代表朕意,先斬後奏。”
呂進都愣了一下,但很快應了一聲是,出去轉告去了。
趙德林站在外麵,等到呂進出來。
“呂公公,陛下怎麼說?”
呂進歎了口氣:“趙相,陛下有些生氣,您還是彆為江南說話了,陛下說了,林塵所作所為,都是陛下授意,這鹽政改革,也是如此。”
趙相皺眉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,趙相,你回去吧。”
等到大門關上,趙德林看著這緊閉的禦書房,不由歎了口氣,作揖行禮,這才轉身離開。
陛下,終究是變了啊。
而在江南省,隨著林塵的的告示,就是完全變了天。
陳家這一邊,因為林塵早早告知,所以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人手與船隻,所以在票鹽放開的第一天,他們就是準備了資金,一口氣采購了足足上千鬥的食鹽進行轉運,這樣就能在各地建立自家的轉運隊伍和體係。
司徒元見到不是辦法,也是隻能去找琅琊王了。
王府之內,司徒元見到琅琊王,而後行禮。
“下官司徒元,見過琅琊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