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林塵直接出列,來到了前方,然後轉身,看著那幫文臣。
那些文臣隻覺得內心有些不妙,尤其是陳樞、孟良等人。
趙德林的目光和林塵交彙,如同無聲無息的交戰,而後林塵淡淡道:“諸位,陛下耐心有限,就讓本官來代陛下表達他的意思,從昨日開始,三省六部停轉,政務堆積,你們想要用朝廷賦予你們的權利來逼宮,這是大錯特錯。現在,本官要問你們一句,今日三省六部,是否能恢複運轉!”
那些文官,大部分都保持了沉默。
“趙相?”
林塵看著他。
趙德林沉默了一會:“我已經被陛下要求乞骸骨了,我如何能回答?”
林塵嗤笑一聲,看向陳樞。
“陳大人?”
陳樞不回。
“蔡尚書?石尚書?”
林塵笑道:“好好,既然都是已聽不回,那就彆怪本官了。”
他轉頭對陛下拱手:“陛下,臣認為,可以下旨了。”
下旨?
陳樞他們心中感到不妙。
任天鼎微微頷首,一旁的呂進當即朝前一步,將早已準備好的聖旨拿出。
“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:朕膺昊天之命,統禦萬方,宵衣旰食,唯願九州清晏、黎庶安康。然朝堂之上,竟有豺狼之輩,竊據樞要,行同梟獍,中書令趙德林,吏部尚書陳樞,禮部尚書石俊,戶部尚書蔡誠,都察院左禦史孟良,結黨營私,包藏禍心,竟敢以三省六部停擺相要挾,逼朕屈從私議!
趙德林身為宰輔,典掌機務,朕念其馬齒漸長,準其乞骸骨之請,欲全君臣終始之義。豈料其陽奉陰違,暗結朋黨,將休致之舉化作要挾之術,首倡罷署惡謀,妄圖鉗製君權。著即褫奪中書令官印,貶為雷州司戶參軍,即日起程,非詔不得北返!
陳樞等四人,或掌官吏銓選,或司禮儀典章,或綰財賦戶籍,或任風憲糾察,皆受朕三遷之恩、百裡之寄,卻甘為羽翼,以公器為私刃,視王法如無物。吏部尚書陳樞,結黨營私,淆亂銓政;禮部尚書石俊,穢亂朝儀,有虧名教;戶部尚書蔡誠,蠹耗國庫,瀆職殃民;都察院左禦史孟良,縱奸不劾,反為虎倀。此四人者,著即革去本官,削除勳爵,發往嶺南充軍,永不得入仕!
三省六部,本為佐君治民之樞機,非權臣要挾之利器……”
當聽到聖旨內容,下麵的那些文官,頓時都是睜大了眼睛!
趙德林也是閉上了眼睛,陳樞等人,都是臉色大變。
不僅是他們四人,還有此前參與逼宮的臣子,全部要一個個革職查辦,全部貶官,一個不留!
這一份聖旨,可謂是雷霆重磅!
誰也沒想到,任天鼎竟然如此果決狠辣,這麼多人,真的說貶就貶了,沒有一絲猶豫!
在聖旨一出,朝堂之上,一片嘩然,那幫文官,一個個感到不可思議,畢竟法不責眾,他們這麼多人,可皇帝真的就一口氣將他們全要給貶了!
“陛下,萬萬不可啊,若是他們全貶了,政務誰來辦啊,朝廷衙門機構,誰來運轉。”
當即之下,有國公出來求情了。
林塵在前麵,笑著道:“你們不乾,自然有的是人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