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得她一聲慘叫,寒露厲嗬:“這裡是威國公府,你敢當著我們大小姐的麵撒野?再敢說一句,我割了你這老貨的舌頭!”
說罷,寒露當真拔出匕首。
呂家乳母嚇得扭頭走了。
如此消停了幾日,呂自嚴再不敢上內院裡來。
這天,威國公將許靖央叫去說話。
父女倆順著廊下,朝花園慢吞吞地走。
威國公自然是來給呂自嚴做說客的。
“……我訓了你母親,這是什麼遠房親戚?半點規矩不懂!還敢去你那鬨。”
許靖央冷淡聽著,不說話。
威國公便更加賣力地為呂家說話。
“不過,你母親也是考慮到錚哥兒如今癡傻,才想給他找個伴。”
“正因為癡傻,才不能練劍,若是不小心傷著呢?”許靖央說。
威國公被她說的語塞,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。
許靖央又道:“父親,我隻提醒你這一回,他天天在咱們這個院子裡晃悠,早晚出事。”
威國公納悶:“能出什麼事?”
他心想,呂自嚴奔著你去的,隻有你倆會有事!
忽然,許靖央停下腳步。
威國公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。
春雲和呂自嚴在曲橋上撞上了。
那橋的位置就這麼大點,兩人都想避讓,然而格外默契。
春雲往左,呂自嚴也往左,春雲去了右,他也去右,幾乎是同時間的反應。
最後,春雲抬起嬌俏青春的臉,兩人相視一笑。
呂自嚴主動讓去旁邊:“您先請。”
春雲是出來曬太陽的,這些日子金貴的養著,越發水靈俏麗。
她含笑的模樣,臉頰粉紅,足以讓人心猿意馬。
威國公看的愣住了。
許靖央還在他身旁說:“瞧,這就是我擔心的,呂自嚴年輕,長相又算俊秀,對雲姨娘來說,真不知是好是壞。”
“何況,不是我猜忌母親,父親還記得潘姨娘的下場吧?雲姨娘有孕在身,這個呂四公子忽然登門,會不會就是衝她去的?”
聽到這裡,威國公立刻抬步走過去,粗著嗓子喊了聲。
“春雲!還不過來!”
春雲連忙邁著蓮花小碎步來了。
呂自嚴看見許靖央在廊下,就像耗子見到貓,隻敢遠遠地拱手,就立刻跑了。
連續幾日過去。
寒露從外麵進來,低聲說:“大小姐,二少爺今天出門,終於忍不住去賭了!”
許靖央在手上塗抹煥顏膏,清冷一笑。
“先叫他贏一陣,再給他下鉤子,叫他借印子錢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許靖央先將許鳴錚放在一旁,她現在要把正在眼前的隱患收拾了。
第二天,威國公和許靖央一同去大房看望大伯母梁氏。
梁氏依舊沒醒,恰好今日,許鳴玉休沐在家,禦林軍裡有不少同僚跟他關係要好,也特地結伴來看望梁氏。
他們帶了珍貴的藥材和禮品上門,當看見威國公時,這些年輕的公子哥們都肅然起敬。
在他們心中,神策大將軍的父親有著絕對的威嚴和能力,武將的最高向往和榜樣,就是神策大將軍。
故而,對待大將軍的父親,也格外敬重禮貌。
這些侍衛皆出身權貴,才得以通過武考後,進入禦林軍,對於他們的追捧,威國公顯得很受用。
就在這時,大房這邊的管家進來,說:“老爺,不知為何,門外有個女子,說是來找呂四公子的,他有東西落在花船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