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晨光透過紗簾,在房間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宋晚夕感到身體發緊發熱,迷迷糊糊睜開眼。
視線所及是尤瑾穿著白色休閒睡衣的胸膛,清洌的雪鬆香縈繞在鼻尖。
他左臂被她枕在頸下,右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肢,熟睡的麵容沉靜俊美。
記憶逐漸回籠。
昨夜被尤瑾強行帶回家後,他在沙發上抱著她說了許多挽留的話,求她不要離婚。
那些剖白她都聽進去了,卻動搖不了決心。
此刻她更困惑的是:既然尤瑾會在她醉酒時偷吻,為何兩年來始終抗拒與她親密接觸?
明明有生理需求,卻始終跨不過那道心坎。
那道心坎究竟藏著什麼秘密?
宋晚夕盯著天花板出神許久,忽然想到某個可能突破口。
她輕輕挪動身體想抽身,剛有動作就被猛然箍緊。
"去哪?"尤瑾閉著眼啞聲問,手臂肌肉繃緊。
自昨夜起他便草木皆兵,除了沐浴時刻,始終將她困在視線範圍內,深怕一不留神,她又消失了。
"衛生間。"她低聲答。
環在腰間的手掌遲疑片刻,終於鬆開。
宋晚夕下床,進入衛生間洗漱。
她上了廁所,洗漱乾淨,束起長發,站在洗漱台前,鏡中映出她憔悴的麵容。
父親重病這周,她眼下的青黑又深了幾分。
想到醫院有哥哥和護工照應,她決定先解決與尤瑾的糾葛。
門鎖突然轉動。
宋晚夕驚愕轉身望著他。
尤瑾堂而皇之推門而入,拿起牙刷時瞥見鏡中人泛紅的臉頰,“在這等我。"
"你要如廁怎麼辦?”宋晚夕欲要離開。
"我不介意。"尤瑾握住她的手臂。
"我介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