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晚夕:“有啊,那就是認認真真相處一段時間,合適就合適,不合適就不合適,真誠地給長輩和那女孩一個交代。”
顧皓澤鬆開她的手,扶額低頭,無奈至極:“悅悅是個好女孩,但我對她沒感覺。”
顧晚夕聳聳肩,攤手表示:愛莫能助。
隨後,她轉身往樓上走去:“晚安,哥哥。”
顧皓澤無力地坐到沙發上往後一仰,閉上眼陷入沉思,手臂搭在眼睛上壓著,周身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鬱感。
此時,他心煩意亂。
顧晚夕回到房間,一個人躺在床上,給安曉打去電話。
安曉也還沒睡,接到顧晚夕的電話時,心情還挺開心的。
可聽到顧晚夕說:“曉曉,如果你也喜歡我哥哥,你就不要再矯情了好嗎?如果你再這樣下去,你們就真的沒機會了。”
聞聲,安曉整個心都沉了下來。
她思索片刻,好奇問:“你怎麼了?為什麼突然說這話?”
“我爸爸催婚催得緊,要我哥今年就找到女朋友,你又不給我哥哥機會,他病急亂投醫,要跟彆的女孩處對象了。”
安曉苦澀一笑,故作從容:“那不是挺好的嗎?”
“好嗎?”顧晚夕難過道:“可我哥喜歡的人是你。”
安曉說道:“晚夕,我配不上你哥哥。”
“在我家裡,沒有身份高低貴賤之分。”顧晚夕語重心長道:“你為什麼就這麼自卑呢?我當時還姓宋的時候,家裡條件比你差百倍,我也能不卑不亢地嫁給尤瑾,為什麼你就不可以?”
“因為我能力沒有你強,我內心也沒有你強大,我顧慮比你多,我們之間還是很不一樣的。”
“你就是太自卑了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
顧晚夕嚴肅道:“曉曉,我最後問你一次,假如,我哥哥拿刀子架在脖子上,要麼他死,要麼你嫁給他,你會選哪個?”
安曉被她逗笑了,“晚夕,你開什麼玩笑,你哥是這種人嗎?”
“他不是,但我想知道你的態度。”
安曉沉默了。
顧晚夕等了很久,才聽到安曉回了一句,“他死。”
顧晚夕忍不住笑了,笑聲裡有幾分苦澀和無奈,“哎,果然還是我認識十幾年好閨蜜安曉啊,你是完全不會被道德綁架,堅持自我,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哥。”
安曉苦笑:“你哥很好,他值得更好的女人。”
“嗯,我懂了。”顧晚夕得到想要的答案,多嘴問了一句,“錯過我哥,你會有遺憾嗎?”
安曉回答得很乾脆:“人生會毫無遺憾那就不完美了。”
顧晚夕不再牽強,也不在糾結。
“曉曉,你也一定會幸福的。”
安曉爽朗道:“彆給我煽情,沒事掛了。”
她放下話,掛得爽快。
在顧晚夕聽來,感覺安曉一直都在強顏歡笑。
這時,尤瑾推門進來,反手關上門,走向顧晚夕。
顧晚夕把手機放下,疲憊又綿軟的眼神望著他。
尤瑾走到床邊,單膝跪過去,傾身吻了一下她的唇,“這麼晚,跟誰打電話呢?”
“安曉。”顧晚夕應聲,小聲問:“小芽睡著了嗎?”
尤瑾掀開被子躺到她身側,見她摟入懷裡,倒在床上側躺著,“睡了。”
顧晚夕在他結實的胸膛裡鑽了鑽,尤瑾摟得她很緊,輕輕吻著她的發絲。
“老公。”顧晚夕的手指輕輕攆著他的睡衣扣子,輕聲細語問:“我給你收拾行李的時候,發現了你的秘密。”
尤瑾輕笑,閉上眼休息,喃喃低語:“我能有什麼秘密?”
顧晚夕仰頭,望著他俊逸好看的臉龐,帶著一絲調皮的笑意,“你以前是小偷嗎?”
尤瑾一怔,睜開眼望著她:“我怎麼可能是小偷?”
“那為什麼我以前丟的東西都在你鎖起來的箱子裡?我高中時期的筆記本和同學錄,我的發夾和皮筋,我用過的筆,連我在廟裡許願的紅布條都在裡箱子裡,奇奇怪怪什麼都有,你還說你不是小偷?”
尤瑾忍俊不禁,尷尬又窘迫地閉上眼,將她抱入懷裡揉了揉,心虛道:“反正我沒有偷過東西,那些都是我花錢買回來的。”
顧晚夕抱怨道:“你花錢買?所以,產業鏈就形成了,難怪我總是丟東西。”
尤瑾笑而不語。
顧晚夕埋在他胸膛裡,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,心裡很是好奇:“我們以前真的一次都沒見過麵嗎?”
“見過,但那時候的你,匆匆一麵,並不會把我放在心裡,更不會對我有任何印象。”
“你提醒一下,看我能不能想起來。”
尤瑾沉默了幾秒,問:“高三那年,我騎著單車故意在你旁邊跌倒,你扶過我,還把創可貼貼到我受傷的膝蓋上,你還記得嗎?”
顧晚夕沉思良久,回憶裡完全尋找不到這段記憶。
看來,她是真的沒放在心上。
隻覺得舉手之勞,毫無印象。
“對不起,老公,我……想不起來了。”顧晚夕有些愧意。
“沒關係。”尤瑾摸上她白皙的手,放到唇邊吻上,“你現在是我老婆,這就足夠了,以前再多的遺憾也都彌補了。”
顧晚夕趴上他胸膛,探頭過去,吻上他的薄唇。
尤瑾抿了抿被她吻過的唇邊,意猶未儘,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勺,翻身吻上。
顧晚夕快速撐住他的胸膛,挪開臉躲開他的深吻,聲音變得軟綿無力:“老公,你昨晚才要過,又要了?”
尤瑾一臉無辜,眸光炙熱:“不是你邀請我的嗎?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親我了。”
顧晚夕閉上眼,無奈地笑了。
她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敢主動。
但凡她稍微有一點點主動,她老公都能解讀成邀請,再順理成章地跟她翻雲覆雨。
他對這檔子事,是樂此不疲。
尤瑾的吻落到她白皙的脖子上,上下其手。
顧晚夕想躲,但躲不掉了。
隻能心甘情願地去享受。
夜色很深……亦很漫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