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笑了笑:“這種事情哪能讓你做,鄉下不比你們城裡,水冰渣涼,你這手也不是乾活的樣子,我來吧。”
江煙抱在懷裡:“沒事,洗個床單,我可以的。”
沈母:“我一會兒就洗洗,你……”
“媽,放哪兒吧,她會洗。”走進來的沈寒初,說道。
沈母還想要說些什麼,但是在兒子的示意下,隻好點了點頭。
沈寒初喝了不少酒,被臥室裡的空調一吹,躺在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。
江煙把被子泡在冷水裡,就一會兒的功夫,手指就凍得不像是自己的。
“砰——”
臥室內傳來被子碎裂的聲音,接著便是沈寒初命令江煙去給自己煮醒酒湯的動靜。
村子裡的人睡得都很早,這個時候沈父沈母房間的燈都關了,江煙氣呼呼的出來:“要喝你自己去,我又不是你的傭人!”
“兩萬。”閉著眼睛的沈寒初不耐煩的說道。
“有錢了不起?”江煙恨不能上去踢他兩腳:“五萬!”
床上的沈寒初凝眸看她,嘲諷:“你用金子熬?”
江煙:“就這價!”
出不起就彆喝。
沈寒初按了按漲疼的額角,“滾去廚房。”
江煙拿過他的手機,擺在他的眼前:“先給錢。”
沈寒初冷嗤一聲,轉了兩萬過去。
江煙皺眉:“還有三萬呢?”
沈寒初:“定金。”
江煙:“……”無奸不商。
村裡的廚房不用燃氣,用的還是舊時的鍋灶,打火機點燃玉米杆,生火倒是也快。
隻是廚房嗆人,江煙又將還沒有完全乾透的木頭放了進去,一時之間裡麵煙霧繚繞,“咳咳咳咳——”
江大小姐什麼時候做過這樣子的粗活,醒酒湯熬得又苦又澀還有股子糊了的味道。
從洗手間出來的沈寒初看著那碗不明液體,又審視的瞥了眼江煙:“大黃用爪子都比這有水平。”
江煙揉了揉被熏紅的眼睛:“愛喝不喝,把尾款結了。”
沈寒初靠在床頭,看著她漂亮的臉蛋變成了小花貓,難得的沒有再露出嘲弄的表情:“要這麼多錢乾什麼?”
她成日裡也不見再同七年前那般花錢大手大腳,一個破手機都舍不得換,錢都弄哪去了?
江煙抿了下唇,去洗手間洗臉。
抬頭擦臉的時候,她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,扭頭到處看了看,在後方看到了已經洗好掛起來的……床單。
江煙愣了下,因為旁邊還掛著她的短褲。
都是剛剛洗乾淨的。
江煙從浴室走出來,床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。
床頭的醒酒湯已經見底,隻有一個空碗放在那裡。
她在床邊站了很久,抿了抿唇,鼻子就有些酸:“不是說,狗都不喝嗎?”
在她上床後,本是閉著眼睛的男人,緩緩睜開了眼睛,無波無瀾的眼睛裡透著意味不明的光——這樣,就感動了麼。
我的,大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