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不開心。
怎麼會,不喜歡。
沈寒初輕撫著懷中女人柔順的長發,在她額頭上吻了下,眼神卻依舊疏冷而肅穆:“睡吧。”
夜半,四周一片寂靜。
江煙起身上洗手間的時候,腿上有點火辣辣的,低頭一看才發現,差點要就破皮了,頸窩也有幾處痕跡。
她很愛惜自己的肌膚,本該是生氣的事情,此刻卻高興的揚起了唇瓣。
重新回到床上,半夢半醒的沈寒初徑直將人摟到懷中,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她圓潤的肩頭。
江煙睜著眼睛,微微仰頭看著他俊美清蕭的麵容,低聲喊他:“寒初哥哥。”
沈寒初輕聲:“嗯。”
江煙枕在他的手臂上,一個清淺的吻落在他的下巴,然後腦袋在他的懷中輕輕的蹭了下,沉沉睡去。
一夜好夢。
這是江煙七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,沒有噩夢侵擾,沒有親人離世。
沈寒初的作息極有規律,六點多便已經起床。
江煙今天起的也很早,聽到雞叫,沒有賴床,農村的空氣冷冽之中帶著股清新的味道,她穿著昨晚的那件加絨旗袍,儘顯身材的凹凸有致。
院內鍛煉的沈寒初視線從她身上瞟過,像是能從那扣得緊實的領口看到曖昧的痕跡。
四目相對,江煙麵上無恙,心臟不知怎的錯漏了一拍。
餐桌上,在沈寒初對父母說出要在三天後離開,準備提前一天半個簡單儀式時,二老對視一眼,眉頭都皺了起來。
“這麼緊張?還什麼都沒有準備。”沈母擔心委屈了江煙。
沈父也不讚同。
可沈寒初以兩人事情忙碌,且江煙不喜麻煩而搪塞過去。
江煙微楞的看著眼前拿主意的男人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結婚,要這麼匆忙嗎?”
飯後,江煙問他。
沈寒初捏著她的手骨:“一個形式罷了,鄉下沒那麼多講究。”
江煙在大城市出生長大,連同這次也不過是跟著沈寒初來過鄉下兩次,她不知道,越是農村越是喜歡遵守舊俗,越是看重規矩。
她信了他說的:“你不用操心,都安排好了。”
沉浸在突然喜悅之中的江煙,是在跟銀沙的通話裡,才意識到不對。
銀沙聽到沈寒初把人拐到農村要跟她辦喜事,幾乎是驚掉了下巴:“你們是發生了什麼?前幾天不還針鋒相對,怎麼忽然就要辦喜事了?”
江煙喃喃:“他好像……忽然就轉性了。”
讓她以為,兩人是回到了曾經。
銀沙皺眉:“不是在耍你吧?”
江煙沉默數秒:“……會嗎?”
他會用這種事情,戲耍她嗎?
銀沙歎了口氣,“如果這次帶你到鄉下不是提前準備好了要跟你結婚,那他的用心就很值得懷疑,我要是這個時候勸你趕緊回來,彆冒險,你也不會聽,但小煙煙你要聽我一句勸,留個心眼。”
江煙拿著手機,像是陷入了什麼久遠的回憶:“銀沙,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想,我們結婚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……”
那一定會是個很好很好的天氣,有很多很多的親朋好友,場麵或許不是隆重的,可她一定會成為最漂亮的新娘站在,他的身邊。
而他會是最英俊的情郎。
門外,沈寒初聽著她徐徐講電話的聲音,停下了腳步,眸色深沉如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