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瞬,江煙有種濃烈的疲憊感。
銀沙擔心的看著她,欲開口找個理由搪塞,“其實……”
江煙深吸一口氣,無人知曉這一刻她妥協放棄了什麼:“沈寒初他……之潤,我跟他在一起了。”
晏之潤手指攥起,“倏”的一下轉向沈寒初,“你,碰了她?”
相較於晏之潤的憤怒,沈總裁神色淡淡,輕描淡寫的說了句:“上趕著的女人,晏少碰到的少了?”
晏之潤捏緊了手指,揮拳上前。
沈寒初避開,理了理袖口,雲淡風輕:“晏少喜歡,留給你便是。”
晏之潤手掌握的作響:“你說什麼?”
江煙臉色驀然一白,哪怕知道他是有故意賭氣的成分,心臟依舊像是被人拿針狠狠的刺了一下。
沈寒初輕蔑而疏離,抬手讓店員將兩排的衣服送到江庭彆墅。
而那尺碼,不是江煙的。
商場沒有必要再逛下去,三人沉默的回到江宅。
銀沙暗中觀察著晏之潤的反應,準備一有不對的苗頭就叫人過來。
沙發上,晏之潤坐在江煙的對麵,“你說過,他隻是傭人一樣的存在。”
傭人低微,而大小姐高高在上。
江煙沒說話。
晏之潤:“是他逼迫你的對嗎?他現在有權有勢,就想要將曾經壓在他頭頂的大小姐踩在腳下,他有喜歡的人,小煙,你怎麼這麼糊塗。”
江煙一直是沉默的,隻是當晏之潤說出“葉妙妙”三個字的時候,江煙濃密的睫毛眨動了下。
很多試圖遮掩埋藏的事情,都是不能細琢磨的。
豔宴會所。
“寒哥你還記不記得,你沒出國之前,還曾經打黑拳,買了個戒指,差點丟了半條命,結果一回頭,人家大小姐正跟晏之潤你儂我儂。現在你能風光的回來,兄弟為你高興!高興!乾!我昨個兒看到晏之潤那小子,假笑都掛不到臉上了,你這招真是高,睡個江煙,既能爽還能羞辱到這兩人……”
溫辰良舉著酒杯一飲而儘,手中的杆子都對不準球了。
陳東陽瞥了一眼不說話喝酒的沈寒初,撞了一下溫辰良的胳膊:“寒哥,溫老二喝醉了就喜歡胡說八道。”
溫辰良:“我沒醉,就咱們兄弟三個,有什麼不能說,當年寒哥受的是什麼羞辱?那個江煙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寒哥就是個傭人,隨便玩玩就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。現在也真是有意思,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無所有,咱們寒哥錢財女人都不缺,這叫什麼?風水輪流轉,往他媽死裡轉。”
沈寒初八風不動的靠坐在沙發內,長腿隨意的交疊,於漫不經心的慵懶裡,散著淩冽與隱晦。
陳東陽見阻止不了,索性也不說話了,隨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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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晨時分才勉強睡著的江煙,被一陣濃烈且窒息的酒味熏醒的。
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,身上很重。
她困倦的睜開眼睛,昏暗的夜色裡,男人的模樣看不真切,可身上的味道熟悉到江煙不用過腦就知道是誰。
男人身上的酒氣,熏得江煙鼻酸,她奮力的去推壓在身上的男人,“滾,滾開。”
見她醒了,沈寒初更加無所顧忌,額頭抵住她的,聲線低迷,“浪狐狸,醒的正好。”
江煙推搡不開,疼的皺眉:“那你是什麼,牲口都不如的王八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