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色有些蒼白的沈寒初彎腰將地上的小家夥抱起,他身上昨晚那身臟的不能看的衣服已經換掉。
“再喊一聲。”沈寒初說道。
小折儘摟住他的脖子,“吧唧”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:“爸爸。”
軟軟綿綿的帶著奶香,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一道口水。
沈總裁削薄的唇瓣噙著抹淺笑,“嗯……咳咳咳咳——”
“寒哥。”本在他抱起孩子時就麵露擔憂的陳東陽見狀,想要把孩子抱過來。
卻被沈寒初一個眼神製止。
江煙眉頭微擰:“你怎麼了?”
沈寒初將小家夥放到床上,“沒什麼事情,公司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,我要先回去一趟。”
他從來到走不過十分鐘的功夫,就連門口碰到了欲言又止的溫辰良也什麼話都沒有說。
陳東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,惡狠狠的看了溫辰良一眼,像是隨時都可能衝上來跟他乾一架。
溫老二皺眉。
走入電梯的瞬間,沈寒初便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,手捂著腰部的位置,一按的瞬間,血水都滲了出來。
隻是他穿著黑色的襯衫,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。
陳東陽連忙把人給扶住,又是擔憂又是煩躁:“都傷成這樣了,還逞英雄乾什麼玩意兒?寒哥你……靠,算了,反正我說什麼,你們也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的”
女人還不多的是,偏生他兩個哥們都見鬼似的沉迷同一個女人。
解開纏繞在腹部的繃帶,十公分長的傷口還在滲血,沒人能想到他經曆了三四個小時的手術,這才不過剛剛醒來,傷口周遭都已經泛白紅腫,看上去異常而恐怖。
醫生見人終於回來,卻絲毫沒有鬆口氣的感覺,反而神經更加緊繃,“沈總,你不該下床,你現在這樣隻會讓自己傷上加傷,你現在的行為跟自殺沒什麼兩樣……”
明知道對方的身份,可到底是醫者父母心,好容易從鬼門關救回來,傷者卻那麼肆無忌憚的根本不管自身的損傷,也難怪醫生會生氣。
沈寒初靠在床頭,緩緩的平靜著粗重的呼吸,“這件事情,不許在江煙麵前提及。”
過濾了醫生的話,沈寒初這話是對陳東陽說的。
陳東陽沒好氣的說道:“寒哥不是想要追回那個女人,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把握一下,那女人要知道你丟了半條命,將來還要定期做檢查,說不定……”
“這事,我要你爛在肚子裡。”沈寒初沉聲道。
陳東陽咬牙,一肚子的火卻發不出來,真他媽的操蛋。
他摔門而出,在辦公室堵住了主治醫生:“你老實跟我說,我寒哥以後不會那方麵不行吧?”
主治醫生:“沒有完全恢複之前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,具體還是要看傷口恢複以後……如果恢複的不理想,還是要定期做身體檢查……”
陳東陽:“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,你就乾脆直接告訴我,有幾成把握他能恢複。”
主治醫生:“這——”
陳東陽煩躁的想要打人:“這什麼這,中國話不會說!”
主治醫生忖度了一下後說:“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個人的身體素質,畢竟因人而異也許……”
陳東陽不耐煩的打斷他:“要是他感興趣的女人在一旁,會不會利於恢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