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總裁略一點頭。
晏之潤:“我該恭喜沈總,心願得償。”
沈寒初眸色淡淡:“你的認罪詞,很不錯。”
罪孽深重,死有餘辜。
晏之潤冷笑:“你又比我乾淨多少?”
手上染血的就隻有他一個?
沈寒初知道他指的是什麼,可連法律上都明文規定了,被逼無奈的還手那叫做自衛,因為一己之私殘害他人的才叫做罪無可恕。
“屬於江家的家產,該還給她了。”沈寒初抬手拿出一份協議。
晏之潤看著那幾張紙,舉了舉腕上的手銬,說道:“我什麼都可以給她,但……我要在行刑前見她最後一麵。”
——
“江小姐,請留步。”
在江煙要離開時,被一道男聲叫住。
徐城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,這才快步朝著她走來,方才在法庭上威嚴肅穆的陪審員,此刻卻有幾分的手足無措:“江,江小姐,你還,還記得我嗎?”
楊秘書見狀,本該走開的,但此刻卻一動不動的就拿著公文包站在江煙的身後,大老板不在,這人顯然看太太的眼神就不對,他可要看好了。
這萬一有什麼稍稍出格的舉動,他也來得及阻止。
“徐城。”江煙深吸一口氣,喊出他的名字。
徐城笑容滿臉的看著她,“是我,我現在是在法院工作,我……我聽了你的話。”
他走向了光明的坦途,有了拿的出手的前程,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麵前。
江煙看著他身上的製服,“我看到了,你能有今天,是我父親最希望看到的。”
江家選擇大力資助窮困的學生,而不是其他貧困的群體,便是江父有遠慮的認為,前者能帶動的少則是一個家庭,大的則是一個地區,一個國家的建設。
提及早已經逝去的江父,徐城也有些動容,“是,江叔叔真的幫助了很多人……”
沈寒初來接江煙,看到的就是她同一個徐城談笑的畫麵,她的眼眶還是紅的,鼻子也因為哭過透著紅,在明豔裡多了分楚楚可憐的意味,讓人憐惜。
沈寒初清晰的從徐城的眼睛裡看到了隱忍的愛慕和帶著思念的繾綣。
有了光明正大的職業,就有了站在她身邊的底氣。
沈總裁托了托眼鏡,上前,握住了江煙的腰,手臂收緊,她便隻能貼著他。
江煙詫異的抬起頭,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他怎麼過來了?
沈寒初垂眸睨著她:“不歡迎我?”
江煙推了推他,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恢複記憶後,對於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,她總是有些矛盾的抗拒。
想要無限靠近,又想要就此遠離。
可沈寒初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,握在她腰間的手,收得更緊了幾分。
徐城將兩人之間的拉扯看在眼底,適時的開口:“江小姐,不知道方不方便請你喝杯咖啡?”
江煙頓了頓,她現在也的確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跟沈寒初相處:“好。”
沈寒初眸色深深:“煙煙,兒子還在家裡等我們回去。”
江煙掰開他的手,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她就當著他的麵,更另一個男人走了。
楊秘書站在一旁,悄悄的觀察了一下沈總裁難看的臉色,一句話不敢說。
“……他那樣的經曆,政審能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