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敲擊在棚頂,江煙看著他,一時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。
她的猶豫溫辰良都看在眼底,他知道,這段時間,終究跟沈寒初的朝夕相處,終究還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痕跡。
溫辰良驀然將她抱在懷裡:“你可以不現在回答我,我給你時間,但就現在,能不能陪陪我?”
他說:“我很想你,你這段時間每次見到我都像是陌生人疏遠。”
江煙低聲:“對不起。”
——
“沈總,您怎麼在這裡淋雨?上車吧,我給您去後備箱拿毛巾。”
楊秘書撐傘出來,看到的就是站在車前淋雨的男人,連忙跑了過來。
風雨蕭蕭,卻不及他周身的肅穆。
沈總裁握著手機,眼眸深黑:“讓開。”
他讓楊秘書離開。
楊秘書透過車窗往裡看了看,沒有見到江煙的身影,又見沈總裁一副等人的模樣,也猜到了什麼。
半個小時後,拿著餐廳服務員送的傘的江煙,這才從裡麵出來。
深色的柯尼塞格前,男人長身玉立,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,雨水順著他刀削般的麵龐滑下,他就站在那裡,那麼看著她。
撐著傘的江煙腳步一頓,“你——”
沈寒初打開車門,什麼指責的話都沒有說,隻是低聲道:“上車吧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他渾身濕漉漉的,車內的冷氣一吹,當即就打了一個噴嚏。
楊秘書想要關上空調,擦拭臉上汗珠的沈總裁淡聲道:“開著,給沈太太降降溫。”
江煙唇瓣動了動,覺得他是想說給她降降火。
“阿嚏——”
“阿嚏——”
晚上洗了個冷水澡的沈總裁,如預料一般的病了。
早晨醒來的時候,江煙就身邊躺著一個大火爐。
“沈寒初。”
“沈寒初你醒醒。”
發燒的男人臉色是異常的紅潤,身形高大也不妨礙他此刻的羸弱,湛黑的眸子微微睜開,帶著幾分的迷離和不清醒,低低的喊了一聲:“煙煙~~”
他說:“有點難受。”
江煙一瞬間像是被擊中,沒有人可以拒絕一個會撒嬌的大狗狗。
“我……我給你叫醫生。”
她起身要下床,卻被沈寒初按住手臂,他從後麵抱住她,下頜壓在她的肩上,燥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麵頰:“陪陪我,你比醫生管用。”
江煙的心臟慢了半拍。
“煙煙,我現在特彆難受,身上好熱。”低沉的嗓音鑽入她的耳蝸,勾動她的神經。
“吃了藥就好了,你先放開我。”她拉開他的手。
沈寒初順勢靠在床頭,手機便響了起來,是楊秘書提醒他上午有個會議。
“嗯,半個小時後我到公司。”
江煙聽到他的話,眉頭皺了下。
“煙煙去藥箱裡找找複方氨酚烷胺、奧司他韋。”他輕咳一聲,說道。
江煙頓了頓:“去醫院吧。”
他病的這樣重,再不濟也需要看看醫生吧。
沈寒初:“隻是淋雨產生的小感冒,加上肝火旺盛有點上火,沒什麼大事。”
肝火旺盛上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