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初頓了下,大掌輕撫她的長發,“那就以後不要拈花惹草了。”
江煙嗚咽一聲,“他以後要是孤獨終老了,怎麼辦?”
沈寒初將人抱上車,思緒有些遠,“我應該勸說你,他無論做出什麼選擇都跟你無關。”
依照他對她縱容的程度,是應該將這件事情跟她脫離關係,可實際上,他們彼此都清楚,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他們三個人都有過錯。
若不是隻能兩人同行的道路上,被硬生生的擠上了三個人,也許再見,彼此都還是能親切問號的關係。
江煙抿著唇瓣,眼眸抬起:“你也怪我。”
他的指腹徐徐撫摸過她精致的眉眼,“我也有過錯。”
江煙趴在他的腿上,把玩著他的手掌,“也許我不應該答應他,當時……”
“煙煙。”沈寒初打斷她的講述,說:“無論你對他此刻是愧疚還是其他,我對於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,都不太想聽。”
“也許你覺得那是在我們分開的時間的正常戀愛,但在我這裡,不是。”他從來不認為他們分開過。
所以站在沈寒初的角度,溫辰良是第三者。
江煙咬了下唇瓣,“……哦。”
在離開前,沈寒初帶著江煙到處轉了轉,體會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。
他跟在她左右,卻還是發生了小插曲。
沈寒初接了通電話,是陳東陽打來的,打來……向他求助的,說是白曉旭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,動了胎氣。
從他支支吾吾的敘述裡,沈寒初知道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這般雲淡風輕。
在詢問事情始末時,穿過馬路去買花的江煙被兩個男人圍了起來,起初隻是問路,之後邀請她去往旁邊巷子裡的小店,在眼見江煙始終無動於衷後,見她身邊沒有人,便開始推搡拖拽。
沈寒初餘光掃到時,身後跟著的兩名保鏢也已經察覺衝過了馬路。
厲聲喝止一聲後,直接動起了手。
兩個本地混混顯然沒有想到江煙帶著人,眼見打不過就蹩腳解釋:“我們沒有惡意,隻是見她不是本地人,詢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。”
這話除非是個傻子,不然誰能相信。
江煙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衣服,驚嚇之後就是憤怒,“老公,給我打他們!”
沈寒初看了眼她怒色滿滿的小臉,兩腳將人踢倒在地上,乾淨利索。
江小姐穿著平底鞋,氣焰卻絲毫不減,踩在最先對她動手動腳的那人臉上,“那隻手碰我的?”
那人試圖反抗,被沈寒初一腳踢向了牆角,發出一聲悶吭。
遠近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,看著這一幕。
這裡距離貧民窟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,也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地界,江煙驀地就想起自己上大學時期那個花季死於這片土地的校友。
如果她今天是一個人來的,下場多半不會好於她當日。
警察來時,將幾人一同帶去了警局。
這兩人顯然是熟客,或者說是有些關係,絲毫沒有任何畏懼。
江煙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沈寒初肅穆的掃視了一邊這異國的警局,隨後給西弗司打去了電話。
在這裡,自然還是當地的勢力好辦事。
“傷沒傷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