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前,老爺爺一邊收攤,一邊隨口說道。
沈寒初頓了下,跟他打了聲招呼後,騎車帶著江煙走了。
“他剛才說的什麼意思?是不是在影射我?”江煙嘟囔道。
她剛才可都聽清楚了。
沈寒初頓了頓扯了個理由:“老爺爺……家裡養了花,沒養好,死了。”
大小姐冷笑一聲:“笑話真的好好笑。”
她怎麼可能相信。
沈寒初抿了下唇,說老爺爺年輕時候娶了個漂亮的老婆,但後來跟人跑了。
江大小姐一聽更生氣了:“我不好養嗎?!”
那麼一瞬,沈寒初明白了一個詞彙——心跳如鼓。
哪怕,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,隻是單純驕傲的不能聽到人家說她不好。
“我問你話呢。”江煙手指戳著少年的後背:“我不好養嗎?”
沈寒初下意識的“嗯”了一聲,在意識到這個回答有歧義的時候,又開口:“好養。”
彼時的少年想,玫瑰不好養,可江家不是也好好的養了那麼多年麼。
一個營養充分的溫室,再嬌氣的玫瑰,應該……也可以被好好的養大。
——
躺在床上的江煙,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,困意襲來的同時,身體也跟著難受起來。
她真的很討厭吃那些藥,不到真的難受到極點的時候,從來都不肯吃。
浴缸內放滿了水,江煙踏進去,哪怕現在才剛剛立秋,渾身浸泡在冷水裡,還是讓她止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唔。”
透著粉色的指尖扣著浴缸的邊緣。
水濺出了不少。
沈寒初做好了大小姐喜歡吃的排骨,想到她下車的時候好像沒有拿包,取了過來,給她送到臥室門口。
見門底下透出光亮,就敲了敲門。
浴室內的江煙聽到敲門聲,覺得刺耳,也讓她覺得更加難受。
身上隨意的裹了浴巾,鞋子都沒穿,冷著臉就去開門。
往往這個時候,無論是誰出現在門口,都不會得到什麼好臉色。
“你來乾什麼?!我不是說過,讓你沒事不要過來!”她蘇醒的盤著一個丸子頭,額前和腦後的碎發濕漉漉的,走過的地方,都帶著水腳印。
此刻麵色緋紅又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人。
沈寒初怔了下,眼前的女孩兒,身上散發著一種他無法形容卻又讓人移不開眼的……氣息。
“你的包。”他低聲說。
江煙看了一眼,粗魯的一把將包扯過來。
她嬌嫩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略顯粗糙的大手,不同於自己身體的溫度,讓江煙的呼吸又重了幾分。
臉上的溫度也是。
“你……怎麼了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沈寒初看著她臉上不正常的紅色,問道。
江煙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她靠在門口,有些懊惱的快步走到了浴室。
被關在門外的沈寒初頓了頓,再次敲門問問她怎麼了,可這一次裡麵的人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。
這晚,沈寒初做了一場夢,夢裡的大小姐跟他躺在了一起,趴在他的懷裡,就像坐車時緊緊摟著他時一樣的柔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