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中軍前一秒還慷慨激昂,渾身充滿了激情,下一秒,直接呆住,張開的嘴像脫離了水的魚兒,嘴巴上下張開,試圖以此來掩蓋內心的慌張。
“我沒有,我不是,李先生您誤會了。”
“聽你意思,你就是想成為齊魯王,我沒誤會吧?”
李先生看著他,語氣平靜,但氣場極強:“你知道在這個齊魯,有多少人想成為齊魯王嗎?”
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池中軍緊張都結巴了。
李先生微笑道:“每一個齊魯人都想,把範圍縮小一些,是每一個齊魯的男人,都想成為這裡的王。”
“齊魯有近1億的人口,最少得有6000萬人想成為齊魯王。”
“身為齊魯男兒,我們生在這片土地,長在這片土地,熱愛這片土地上的一切。”
“成為齊魯王是我畢生的夢想,也是所有男兒的夢想。”
“池總。”李先生看著池中軍威嚴的道:“當你說你想在這片土地上有一番作為時,我非常欣賞你,但你的‘作為’是踩在我的肩膀上,頂替我的位置,還想讓我同意幫助你。”
“請問,池總,你說這些話之前,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?”
池中軍再一次愣住了,他臉色忽白忽紅,最後變成了鐵青色,終於,他放棄了掙紮,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張哥和於平安。
那目光仿佛在哭訴:他欺負我,你們快幫幫我。
自從進門以來,一直都是池中軍在講話,張哥和於平安一聲未吭,此刻,張哥終於開口了。
他看向李先生詢問道。
“聽聞李先生喜歡打太極拳?”
“我30歲開始學習陳氏太極拳,起初是想強身健體,練了幾年後,摸到了一些太極的門路,配合吐納後,有了不同的感受。”
“最大的一個體會在於,對人生不要太苛刻,一切順其自然,要學會借力打力,太強硬反而會弄傷自己。”
張哥一邊說,一邊給自己的酒杯倒滿。
他舉起杯子,對李先生道:“李先生,這一杯酒,我替池總向您賠罪。”
“池總年輕有為,對夢想有追求,對事業有乾勁,他作為齊魯長大的人,一直把李先生當成心中的偶像,今日見了偶像難免有一些激動,導致說話的時候有些口無遮攔,我替他向您賠罪。”
“這杯酒我乾了。”
杯中酒一飲而儘後,李先生看著他笑了。
“看不出你斯斯文文的,竟然懂太極拳。”
張哥語氣柔和:“略知一二,比不上李先生。”
“聽聞李先生是孫氏太極拳傳人?”
李先生連忙擺手:“我隻是跟著師傅學習了一些皮毛,並非孫氏家族的後人,不敢自稱傳人。”
李先生看著張哥的目光,多了一絲讚許。
“你懂的還不少,連孫氏太極拳都知道。一般人對太極拳的了解,僅限於老年人的運動操,很少有人知曉其拳法的區分。”
“那你可懂孫氏太極拳拳法的路子?”
比起與池中軍談話時的劍拔弩張,李先生明顯對張哥更感興趣。
這是談判技巧之一:投其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