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骰爺的指控,於平安非常淡定,他拿出香煙和一個漂亮的打火機,將煙點上猛吸一口,然後緩緩吐了個煙圈兒後,才看向骰爺開口。
“骰爺,你隻剩一隻手了。”
“難道還想再丟一根手指嗎?”
“算了吧。”
“我可以向您保證,你徒子徒孫們的場子,還可以繼續做下去。”
骰爺猙獰冷笑:“你會有這麼好心?”
“我看你就是害怕被抓千。”
“牌一定藏在你的身上。隻要我搜到藏牌,你永生永世不得再進入齊魯。齊魯地區,不歡迎你的到來!!!”
骰爺轉頭看向梁會長,伸出自己的左手,咬著牙,一副拚了的模樣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壓一根手指,抓他的千。”
“我相信你,你幫我搜他的身。”
梁會長進退兩難,額頭滲出細汗。
他看著骰爺,好心勸道:“骰爺……這事兒算了吧。”
“憑什麼算了?牌就在他的身上,隻要把牌搜出來,這一局我就贏了。”骰爺瞪著眼睛,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樣。
赤紅的眸子上下打量於平安,仿佛已經將他完全看透。
“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,從未看錯過人。這一局他若是想贏,必定出千。”
賭局輸贏常見,但抓千卻很少見。
尤其是壓了一根手指的抓千。
“若是搜不到牌,骰爺要砍一根手指嗎?”一個外行人詢問。
其他人點頭:“沒錯,這是藍道的規矩。”
“其實藍道規矩是抓千者壓三根手指,現在隻要求骰爺壓一根手指,已經是於平安對骰爺的尊敬了。”
“嘖嘖嘖!骰爺跟他杠上了啊。不過,他身上是不是真藏了牌?可是麻將那麼大,他怎麼藏啊?”
“錢丁雖然年紀大了,但耳聰目明,他不可能看錯。於平安一定出千了!”
陳冰轉頭看向陳芷晴,微笑著問道:“你說他出千了嗎?”
“他……”陳芷晴眉頭緊鎖,尷尬的道:“我距離太遠,看不清他的手,所以不能確定他是否出千。但從這一局來看,他隻有出千才能贏。”
“所以,他百分百出千了。”
陳芷晴看著陳冰,嘿嘿一笑:“他如果出千被抓,你就得跟我回港島了哦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陳冰微笑道:“同樣,如果抓不到千,你們陳家欠我一個人情。”
“我陳冰的人情,可不好還呢。”
陳芷晴撅了撅嘴:“你對這個於平安還挺自信的。”
“你還是想想跟我回港島後的生活吧,我先帶你去落戶港島,辦個新身份。然後再去歐洲玩兒一圈,等玩兒夠了再回港島經營生意。”
“到時候咱們在海邊買個大房子,再買艘遊艇,不忙的時候可以出海玩兒。”
陳冰趕忙打住她:“大小姐,你現在就想這些,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?”
“這一局,他還沒輸呢。”
陳芷晴指著麵紅耳赤,歇斯底裡的骰爺:“你看他的樣子,分明是跟於平安杠上了,不抓到千他絕不會罷休的。”
“而且,我相信骰爺的直覺。因為我也有同樣的直覺。”
“於平安,一定出千了!!!”
此時,梁會長走到於平安麵前,抱拳行禮:“平安爺,得罪了。”
於平安慢條斯理地掐滅香煙,眼中閃過一絲寒光。
賭局的硝煙尚未散去,新一輪的風暴卻已蓄勢待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