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李桂猶豫不決時,黃發少女的一千萬籌碼已經到位。
這次,經理直接拿來一個超大籌碼,足有手掌大小,金燦燦的上麵刻著“壹仟萬”三個大字,霸氣地壓在所有籌碼之上,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。
“豪賭!真是豪賭啊!這一局快三千萬了!”
“沒想到在齊魯也能見到這麼大的陣仗,堪比港島賭場了!”
“這一千萬的籌碼,可是場子最大麵額的。”
“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,花一千萬跟一千塊似的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再看禿頭中年,癱坐在椅子上,麵如死灰,眼神空洞。眾人見狀,議論聲又起。
“他撐不住了。”
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。打牌而已,非要爭這口氣。”
“唉,人生不就是這樣,都是為了爭一口氣,可惜這次他賭輸了。”
李桂難掩興奮,問禿頭中年:“你要棄牌了嗎?”
禿頭中年自嘲地冷笑一聲:“是我不自量力!我就是個傻逼!我認栽!”
說完,他直接掀開自己的三張牌——J、Q、K,清一色紅桃,同花順,牌麵已經很大了。但在炸金花的悶牌規則下,必須隻剩兩人才能開牌,沒開牌前可以一直下注。如果錢不夠,就算牌再大也隻能棄牌。
看到禿頭中年的牌,李桂暗暗鬆了口氣,這局終於要見分曉了,他滿心以為自己勝券在握。
可新的難題來了:他需要一千萬籌碼,這錢上哪兒弄去?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某汽修廠內,曲陽正拿著算盤在認真算賬。在齊魯要門,一千多名成員的衣食住行和開銷,都得仔細記錄。
為了便於管理,長老們每天記賬,層層上交——三袋長老交給六袋長老,六袋長老再交到九袋長老手中。
按規矩,九袋長老的賬目該由花頭子整理,但花頭子李桂隻顧吃喝玩樂,便由曲陽代為處理。
每個星期,曲陽都會雷打不動地整理賬目。
他做事格外細致,不僅核對賬目,還會記錄每個兄弟的近況。誰家裡添了新丁,誰生了病等等……有特殊情況的兄弟,都能得到一筆“獎金”
做錯事的,同樣也有懲罰。
這些繁雜的工作全落在曲陽一人肩上,雖然耗時耗力,但他從不抱怨,兄弟們都看在眼裡。
“曲陽哥,今兒下午剛摘的水蜜桃,您嘗嘗,是我姥姥家種的。”一名武乞兄弟拿著幾個水靈靈的桃子走過來。
“謝謝。”曲陽溫和地笑了笑,又低頭撥弄起算盤。
兄弟在一旁看了會兒,忍不住問:“用計算器不是更快嗎?”
“習慣了。”曲陽頭也不抬,“我小時候跟著趙姥姥,是她教我用算盤的。”
提到趙姥姥,兄弟眼眶一紅:“我挺想趙姥姥的。其實我覺得當年的事兒不是她做的,她不是那種人。”
趙姥姥曾是要門的花頭子,是位能力出眾的老太太,門裡的小輩們都尊敬地叫她趙姥姥。
後來,發生了一場意外,她被李桂趕出要門。
自從離開要門後,趙姥姥就一病不起,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離開人世了。
直到現在,門裡還有人惦記著她。
曲陽歎了口氣:“我也相信那些事不是趙姥姥做的。”
“你說……會不會是被‘那個誰’陷害的?”兄弟衝曲陽擠了擠眼,“那個誰”指的是現任花頭子李桂。
曲陽臉色一沉,嚴肅道:“彆亂講!要是傳出去了,小心花頭子拿你開刀!””
兄弟縮了縮脖子,小聲嘟囔:“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,其他兄弟也都懷疑是他。當年肯定是他設計陷害趙姥姥,霸占了花頭子的位置……”
“行了,彆說了。”曲陽打斷他,“你先回去吧,我今晚得把這些賬結完。”
兄弟撇了撇嘴,剛準備離開,院子裡的三條德牧犬突然狂吠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