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嘟嘟……
胡子連續三次撥打李桂的電話,都無人接聽。他果斷打電話給貼身少年。
少年接通了。
胡子立馬詢問:“花頭子呢?”
“八長老,您找花頭子有急事嗎?”少年小心翼翼的問。
胡子急不可耐的吼道:“少他媽廢話,告訴我花頭子去哪兒了?是不是又去賭了?”
少年沉默了。
乾!!!胡子口中謾罵一句後,掛斷了電話。
他快步來到急診。
此刻,曲陽正在安撫受傷的兄弟們,其餘幾位長老也在場。
胡子猛地推開門,粗著嗓子喊道:“花頭子出去賭了,電話不接!”
空氣瞬間凝固,幾位長老臉色驟變。
曲陽手中的藥碗微微一顫,抬頭追問:“電話能打通?”
“對!”胡子帶著情緒點頭。
若電話打不通,花頭子不知情,不知者不怪。
但電話打得通,花頭子卻不接,這是存心不想理會眾人。
兄弟們還躺在急診裡等著錢救命,花頭子不聞不問就算了,電話也不接,隻知道賭……
寒心啊!
“嗬!在花頭子眼中,咱們還不如賭場的一條狗。”
“賭博害人啊!”
“花頭子喜歡賭,能有什麼辦法?”
議論聲此起彼伏,突然,一個聲音如驚雷炸響:“曲哥為要門操碎了心,不如讓曲哥當花頭子!”
急診室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曲陽眼神如刀,厲聲嗬斥:“住口!沒有花頭子,哪有要門的今天?他為要門打拚這麼多年,現在想放鬆一下,有什麼錯?”
“更何況,花頭子喜歡賭博,但不濫賭。”
胡子撇了撇嘴,小聲嘟囔:“一年輸幾百萬還不算濫賭?他現在兜裡撐死500萬,其他的都輸沒了。”
曲陽回頭看著他,反駁道:“那是花頭子自己的錢,他花自己的錢,咱們有什麼好說的?”
“要門金庫的錢,他一分都沒動過!!!”
曲陽麵向眾人,鄭重真誠的道。
“兄弟們,大家現在心裡頭有氣,我理解你們。同樣,我心裡也不舒服。”
“像今天這樣的場合,花頭子不接電話不露麵,兄弟們覺得心寒,我心裡都明白。”
“但花頭子是咱們的首領,是將軍,將軍是站在後方指揮的,不是衝鋒陷陣的,有一些事情,不用將軍親自去做。”
“而且,咱們也不是小孩兒了,不需要花頭子天天關心。況且花頭子現在年紀大了,該輪到咱們對他儘孝。”
“至於‘賭’。”
“我個人的想法是,花頭子喜歡賭,那是他的個人愛好,輸的是他自己的錢,也沒叫咱們借錢給他賭。”
“更沒動要門金庫的錢。咱有啥好反駁?”
“大家夥好好想想,是不是這個理?”
曲陽的一番話,平息了眾人的不滿。有幾個不爽的人,也閉上了嘴。
胡子也擺了擺手,一副‘由他去’的模樣。
“隻要他不動金庫的錢,不借高利貸,就隨他去吧。”
“大不了,等他錢輸光那一天,咱們給他養老。”
既然胡子都這麼說了,大家夥也沒異議了。
其餘幾個長老對曲陽微微頷首,尤其是大長老,作為要門最老派的長老,他拍了拍曲陽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