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衣衛們快速上前,很快把張平安和張府的所有人全都控製了起來。
此時,隻待朱元璋一聲令下,所有的人都會被誅殺!
朱元璋抬眼看去,隻見張平安風輕雲淡,沒有任何的異樣,甚至還能看出很享受的樣子。
這一刻,老朱徹底愣住了,他不清楚,張平安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這太不正常了,隻要是人,見到即將被殺,都會感到驚恐,害怕,這個張平安到底是怎麼回事?
如果是尋常事情,朱元璋或許此時已經誅殺了。
這個張平安做的可是刺殺皇帝的大事,立即勾起了老朱的疑心。
想到了這裡,朱元璋突然擺了擺手,示意錦衣衛們退後,然後再次看了一眼張平安和張府內的那些人。
張平安和張府內的眾人的神情完全不同。
張平安此刻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,但是張府內的眾人這一刻都嚇壞了,甚至有一些膽小的都開始大小便失禁了。
“張府內,現在誰管事?”朱元璋抬頭看向張府眾人,表情複雜。
此時,朱元璋決定換一個思路,既然從張平安那裡找不到突破口,就把突破口直接轉移到張府內。
張府的眾人一起看向了張似道和他的母親。
朱元璋頓時明白了,衝著蔣瓛使了個眼色,轉身到了一個張府的大堂坐下。
蔣瓛心領神會,立即上前把張似道帶了過去。
“跪下,陛下問你什麼,都要如實交代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蔣瓛把張似道推在朱元璋麵前,衝著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,語氣陰沉。
“陛下...饒命...您問什麼,小的都實話實說...”
張似道嚇得臉色慘白,不敢抬頭,渾身不停地打戰,帶著顫音,眸子裡全是驚恐之色。
“咱問你,你可認識張平安?”
“這...”張似道猶豫了一下。
“啪!”
蔣瓛狠狠地衝著他的後背又踹了一腳。
這一腳,力度極大,直接把張似道踹了個狗啃屎。
“老實交代,陛下問你話呢?再不老實,可彆怪我不客氣了!”
蔣瓛說著,來到張似道麵前,用手緊緊地握住腰間的繡春刀,一身飛魚服更是變得異常刺眼。
張似道嚇壞了,點了點頭,“是,大人,小的遵命。”
“嗯,這還差不多,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蔣瓛冷哼了一聲,狠狠地瞪了張似道一眼。
張似道這會老實不少,戰戰兢兢地抬頭看著朱元璋,眼神恍惚:“啟稟陛下,草民認識張平安。”
“他是你什麼人?”朱元璋麵色冰冷,聲音之中透露著一股霸氣。
“他是草民的哥哥,不過他已經被張府除名了!”
“除名?為何?他犯了什麼事兒?”朱元璋緊蹙眉頭,繼續詢問。
“這...”張似道嘴角顫抖了幾下,猶豫不決。
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?”
“他張平安不學無術,是一個廢物!”張似道咬了咬嘴唇,內心掙紮片刻之後,還是說了出來。
“廢物?咱看他不像是廢物,你知道他乾了什麼事兒嗎?”
“草民...草民不知道...”張似道的額頭上冷汗直流,根本不敢抬頭,聲音更是緊張不已。
在朱元璋強大的氣場麵前,他的這點伎倆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之前他欺負張平安的囂張時刻,早就一去不複返了。
“他刺殺咱!咱可是當今的皇帝,你可知道刺殺皇帝是什麼罪嗎?”
朱元璋麵色冰冷,語氣之中夾雜著一抹殺氣。
“請陛下饒了草民,張平安這個廢物已經不屬於張府,他與張府沒有任何的關係。”
張似道聽見了刺殺皇帝這幾個字眼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急忙辯解。
“你說的可是實話,如果有半句虛假,咱立即將你抽筋扒皮!”
朱元璋狠狠地咬了咬牙,眼神犀利地看著張似道。
“草...草民說的都是實話,在陛下麵前,不敢說半句謊言。”
張似道戰戰兢兢,深深地低下了頭。
他可不敢抬頭去看朱元璋。
“帶下去,把他娘帶過來。”
朱元璋語氣平靜,緩緩閉上了眼。
蔣瓛急忙答應,押著張似道轉身下去了。
片刻之後,張府的女主人,也就是張似道的親娘,李南風被押著走了過來。
“跪下!”蔣瓛狠狠地踹了踹她的腿肚子!
李南風站立不穩,跪倒在朱元璋麵前。
“可知道你們犯了什麼事嗎?”
蔣瓛看著李南風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“陛下恕罪,小女子確實不知。”李南風嚇得臉色大變,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。
她活這麼大,從來沒有想過在她有生之年能見到當今的皇上。
更沒有想到的是,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去麵見當今的皇帝陛下。
“蔣瓛,跟她說說事情的原委。”
朱元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,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。
“是,陛下。”蔣瓛急忙拱手答應,然後轉頭惡狠狠地看著李南風,“你兒子張平安闖禍了,就在剛才他竟然刺殺當今陛下...”
“啊...”
李南風嚇得開始瑟瑟發抖,嘴唇烏青,渾身都顫抖不已,一聲驚叫之後,暈厥過去。
“陛下...她暈過去了!”蔣瓛伸手來到李南風麵前,探了探她的鼻息之後,緩緩說道。
“用冷水澆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