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袋裡還有些地圖指南針淨水片消炎藥之類的求生道具,當然我們會有後勤團隊跟著,希望用不到吧。”
看起來準備的還挺充分哦。
“你們還有什麼需求?現在可以提。等會上了直接進戰區了。”
段鐵問,
“我能不能要把刀?”
王維好奇,
“刀?什麼樣的刀?”
段鐵道,
“是刀就可以了,不要匕首,最好長一點重一點鋒利一點。還有……嗯,殺過人的?”
王維拿手機聯係了一下,給他看了把,是把廓爾喀彎刀,砍樹劈柴捕獵都挺實用的反曲刀。
“砍過人,四死七傷,行麼?”
“可以了可以了。”
王維又看陳玄天,
“你呢?”
陳玄天苦笑,
“劍?算了,我帶著鋼筆呢。”
“這不是什麼大問題,你們喜歡用冷兵器的話,安排給你們專門定製就是了。
第一,注意安全,沒必要犯不著和他們近身廝殺。
第二,儘量不要損壞精密器件,我們需要收集反向研究的樣品。”
“是。”“明白。”
於是專車一路把他們送到機場,兩人登上同樣掐著點到的軍用運輸機。這運輸機裡簡直是軍火庫,而且機艙裡一個人也沒有,看來是專門聽候他們三組差遣的航空堡壘。
兩人也迅速換裝,披上馬甲拿上槍,打扮成兩個遠足的驢友,然後麵對麵坐著等著順風快遞,使命必達……
段鐵問,“你緊張不?”
陳玄天聳聳肩,
“還行,一回生二回熟麼。你呢?你以前執行過這種……測試任務嗎?”
段鐵搖搖頭,
“我是海軍,技術崗,聲納那塊的……呃,話說等會兒不會還要跳傘吧?沒練過啊……”
陳玄天擺擺手,
“安心啦,咋們都是超人了,把你直接丟出去也摔不死。”
“可我怕痛啊……”
段鐵歎了口氣,把手裡的刀在皮帶上反複磨,
“我在這邊還沒親手殺過人呢。”
陳玄天安慰他,
“其實就是塊肉,用點力就爆漿了,你實在怕就隨便放兩槍,反正飛劍子彈自己會拐彎。”
段鐵也是白了他一眼,
“你就帶入得那麼快?夢裡是夢裡,現實是現實。那麼多年素質教育,也虧你真下的去手?”
陳玄天聳聳肩,
“夢麼,其實也沒什麼區彆吧,而且我算看透了,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,做人,真是心軟一點兒都不行,你把心肝剖出來給彆人,他反而想要吃了你。
唉,這世上就隻有手裡的刀劍不會背叛你。你不也這麼覺得麼,握著刀,才心安吧。”
段鐵沉默了片刻,看看手中的刀,
“我和你不一樣,我要刀,隻是想看清自己的臉。”
陳玄天看看他,又看看刀,
“可那是錳鋼的吧?你得鍍層鉻……”
“我就是打個比方!”
段鐵搖了搖頭,不和陳玄天貧嘴了,表情嚴肅起來,把刀鋒在手掌上劃了幾刀,然後用掌上的血跡在刀身畫符。
陳玄天自然看出來了,他是在上籙,於是也不打擾他,就閉嘴在一旁偷看偷功。
當年三尊的神主橫壓一世,天下無敵,碾壓所有,開宗立派,若不是飛升太快,那太極界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兩派都未可知,他所傳之神教籙法自然一點也不差。
而且看的出來,這段鐵身為段家子弟,連血神子大法都看不上,怕不是家中自有秘傳,至少於元神法一道也有彆樣造詣,連無藥可醫的腦殘都可以治療。
更何況那神教之法在這邊世界是真的可以用,一個法靈一個法不靈,那真的超出玄門太多了。
果然,段鐵一陣操作,就用自己的血給反曲刀鍍了一層赤刃,遠望去竟真如鏡麵一般,似金非金,似液非液,猶如一層血色的水銀。
“哇哦,牛逼……”
陳玄天鼓掌。
段鐵望著刀上倒映出的臉,
“原來我是這般模樣麼……”
然後他忽然眉頭一皺,把刀脊一斜,照了照陳玄天的倒影,又抬起頭來瞪著他的臉,
“不是!你怎麼一會兒一個樣啊!”
陳玄天一愣,也湊上去看了一眼,意外得發現那血刀照出來的竟不是‘鐵蛋’,而真的是‘陳玄天’的五官。
“……誰知道呢。”
陳玄天也聳聳肩,摸著下巴,
“果然還是我比較帥,你看,濃眉大眼,相貌堂堂,多麼的陽光。”
段鐵白了他一眼,
“你留點心吧,神魂和道體若不能匹配歸一,元神很容易出問題的,他們那邊叫神魂大創,心魔叢生,道身不守。咱們這邊就叫精神分裂,多重人格障礙。
尤其是你這種,道身重創的時候,神庭中不同魂魄,或者說潛意識的人格就會暴走,爭奪本體的主導權。到時候搞不好,就變得像鉤鈐二那樣了。”
“心魔麼……”
顯然段鐵也站住自己認知的角度,對鉤鈐二/水熊怪的事件在進行理解和推測,以為是鉤鈐二的暴走是那邊的‘天魔人格’影響造成的吧。
不過陳玄天也不否認,他的推測或許真有點道理,隻不過這次‘大創’‘不守’的,恐怕不是他這邊呢。
鐵蛋,這一劫隻怕危險了哦……
抱著死馬當活馬醫,三人行必有醫師的態度,陳玄天虛心求教。
“那老哥,你會煉丹嗎?”
段鐵,“……哈?”
“就一粒丹嗑下去,可以逢凶化吉,逆天改命,原地複活,治療神魂大創的那種。我有一個朋友,或許需要嗑一粒。”
段鐵用‘你彆說了,那個朋友不就是你’的眼神瞥著他,
“丹道博大精深,耗時廢力,門檻極高,我哪兒有那個閒工夫。”
“唉……”
陳玄天沒辦法了。
蛋啊,不是兄弟不幫你,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幫啊……
然後段鐵道,
“還煉丹,整這麼麻煩。我傳你一招元神秘法,把心魔乾死就是了。”
“……兄弟,來,你細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