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包圍啊!
於是那群叛軍雜魚化神,遠遠看能看到城中多地失火,喊殺聲四起,也知道壞了。
這分明有人趁這魔教瘋子吸引了注意力,也趁勢發動,在突襲抄掠鄴都的國庫糧倉,屠殺搶掠城中投靠了叛軍的門閥豪族。
而那群化神的見此情形,也知道是被人調虎離山,不過也正好找到了借口,居然有一半臉皮厚的,直接四散而走,回去守衛自家基業去了。
這下剩下一半更加磨洋工,反正不等這些幫手回來,這護城陣法是絕對解除不了的。
如此鄴都這一夜動亂,竟直從三更半夜打到拂曉漸明。
鐵蛋見沒人管他,於是也不客氣,殺的興起,把龍騰宮宰成一片屍山血海,四處血肉骷髏。連龍騰大殿的梁柱都給他踹倒了,把太武殿淹沒在一片廢墟之中。
最後根本也沒有活的禁衛敢過來送了,至於那些女騎,見強敵臨頭,更是毫不反抗,第一時間飛馬逃竄,早不知逃哪裡去。
城外倒也不是沒有大軍,但畢竟這剩下留守的,不過是用些新募的雜魚,確保後方的錢糧補給,鎮壓農民起義罷了。
坎國本來治軍也極嚴,動輒斬首下鍋的,石蛟本人及麾下十八騎的大將,今夜確實不在,大概是親率精銳,到艮河前線突襲陷陣。
而有虎符調兵那些王啊侯的,早已被鐵蛋第一波就清了,一個個腦袋扔在鍋裡皮都燉爛了。
於是各軍各營各旗隻能遠遠在城外觀望,這群臭魚爛蝦根本不敢進來救火,隻能看著內城大火肆虐,糧倉錢庫儘界被燒成一地灰燼。
隻見滿城火海連天,燒毀宮城屋舍無數。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公卿世家遭此大難,隕落劫中,滅門絕戶。
虐了一夜的菜,鐵蛋總算稍微緩解了心中的殺意,看看四處一地血肉斷肢,殘存的龍騰衛倒在地上閉目裝死,一個有心氣,敢站起來領死的也沒有了。
不過眼看著還有化神的不死心,在外堵門,鐵蛋也不會衝出去任他圍攻,於是直飛東明觀頂乾那破鳥。
講真的,今天一夜,隻有這木鳳和鐵蛋打滿全場,整夜都在biubiubiu得發射光線。
但奈何這玩意就是個鎮壓洞天,維持法陣的器靈,而且被秘法禁錮在法寶上,那神光雖然可以將暫時鐵蛋定住,說不定也能打一點元神傷害,但鐵蛋全場血海機動,四處渦輪衝拳,神光被解析後,更是完全被無相球技能克製,隻一開就沒影了。
於是最後器靈也是無可奈何,被劈魂斬首,一刀割了木鳳鳥頭,奪了那五炁法敕,便算是鐵蛋今晚的收成了。
好好好,有這法敕,便可以自成洞天,回去閉關修行了!
於是鐵蛋把無相球一裹,再次化於無形,便又原路返回,鑽到井下密道。然後就地把身上血衣一脫,換上隨手從死人身上扯的龍騰衛製服,又往頭上澆了一壺酒,借著酒氣隱藏血氣,便一路往宮外潛行。
結果沒走幾步,鐵蛋卻意外的發現地上有散落的衣服。
是女人的衣服,金銀簪扠,絲絛玉佩,帛帶羅裙,綸巾襟衣,連腳上的錦絲高頭履都跑掉了。
咦?竟還有人知道這條密道?
鐵蛋一眼掃去,看的出這些衣服居然都是靈絲織造,聞起來分明有上等熏香,肯定不是低階的女官。
莫非是甄白玉一樣,家有秘傳記載的門閥之女麼?
那估計是艮州世家上供給石蛟的嬪妃,大約是半夜驚醒,見宮外有血魔殺人,就忙不迭穿著睡衣逃下來奔命了。
這些衣服摸起來還有餘溫,大概是嫌在枯井密道裡行動礙事剛脫掉的,還沒走多遠。
果然不出所料,沒走幾步,就在前頭密道出口,他便見有個女人蹲在地下河道旁。
這會兒光線昏暗,也看不大清她相貌,不過把身上首飾脫得這麼乾淨,大約是怕被查算到,這次出宮就不想再被逮回來了吧。
此時這女人身上更是隻剩一件訶子,露著肩背,赤著足,胸下用兩根絲帶紮束,這會兒撩起裙角,伸著雪足試著水深,渾身一顫一顫得,分明是想下河逃跑,又猶猶豫豫得,不知水有多深。
鐵蛋看她也沒用外丹築基,大概也是個被擄進宮的才沒一刀砍上去。不過自然也沒耐心等她扭捏,你以為這逃命呢還洗澡呢?
於是直接照屁股一腳,“噗通!”一聲給她踹下河。
“啊!救!救命!嗚嗚!”
結果這女的噗通噗通得就沉了底了。
鐵蛋一看這個真不會水,看來是沒有福緣得神獸送仙草的區區凡人。於是隨手托了她一把,把人扛在肩上,讓她口鼻露出水麵嬌喘著,直接在水下飛速潛遊,如劍魚飛梭似穿過暗道,快速從教坊司上岸。順手就把那女的也帶了出來。
哪知那女的身上絲物太薄,隨手一下就撕碎了,這會兒被鐵蛋粗壯堅硬的手臂一攬,滑溜溜的身子一軟,像個泥鰍似的順勢摟在鐵蛋懷裡,好像身上發寒似的,哆嗦著直往他懷裡鑽。渴望著身邊男人熔爐似的熾熱懷抱。
鐵蛋正要隨手把她甩了,忽然神識一動,察覺到頭上傳來一陣淩冽威壓,分明是化神高手元神壓製。同時教坊司裡一陣陣喧鬨尖叫,分明是有人在廝殺劍鬥。
於是乾脆把外袍一解,給那女人身上一披,直接把人裹在懷裡抱在胸前,打算順勢混在一群紈絝和舞姬之中潛入樓中。
果然不出所料,趁著鄴都大亂,龍騰宮又給揚了,也有刺客趁機來教坊司找那些紈絝子弟尋仇,一路殺了十幾個侍衛衝進來,駭得舞娘歌姬們一片驚叫。
隻是很可惜,這樓裡紈絝子弟太他媽多了,哪個知道你來刺殺哪個,當即就有一家的化神老祖,剛在龍騰宮見了一地慘狀,心血來潮,擔心孫孫安慰,急忙飛來救人。
於是鐵蛋混在人群裡往大廳裡看去,隻見一眾黑衣蒙麵的金丹境刺客已經被打倒在地,用捆仙繩挨個串了。隻剩一人持劍飛擊,還在奮力抵抗。
而那化神老祖也是好不要臉,以大欺小,把個紈絝子弟守在身後,一手掐訣束縛,已經鎮壓七八個金丹刺客,一手把個象牙笏板遮攔,仗著功力壓製,隨手抵擋最後一人發來的劍光。
“曇花一劍!”
於是那最後一人也拚了,用儘全身功力……
恩???曇花???
鐵蛋神識一鎖,定睛一瞧。
哦,是瘋婆子。
“乒!”
“什麼!”
看的出瘋婆子雖然重傷初愈,還沒突破元嬰境界,但已經綜合曆戰殺劫!勤學苦練!把曇花一劍融入劍法套路!
這一劍全力之下,竟將那化神老祖手中笏板也一擊擋開!一劍飛刺,直取老祖咽喉!
“呼!”
但化神修士豈是易於之輩!竟吹胡子瞪眼!大口吐息!
直接從嘴裡吹出一道白光!拌著鋪天蓋地的狂風!顯然是什麼精煉的左道秘法!
那白光一打,竟將曇花劍力都阻滯半空!畢生劍炁也一衝而散!把瘋婆子也被熏得頭暈眼花!跌落廳前!
“唰!”
然後血光一閃,老祖的胳膊飛了起來。
“嘶——!”
吃痛之下,老祖倒吸一口冷氣,法光一頓,妖風一息。
下一刻,鐵蛋的手刀便從風中劈來,一刀把他的腦袋,斬落下來。
老祖!
死!
於是等蒹葭抬眼看去,便隻見鐵蛋一手摟著個光屁股舞姬,一手提著老祖的頭顱……
鐵蛋也橫了她一眼,然後看看身旁的紈絝,飛起一腳,把人跺死。
紈絝!
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