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奎齡的話讓太子爺的神情放鬆了不,他一點頭:“看樣子我還見一見趙立。”
施奎齡馬上陪笑道:“太子爺英明,明天朝會完了正是時候。”
“好,就以老師的了。”
這會太子的態度倒是明顯發生了變化,和剛才那種冷冰冰的模樣截然不同了,就連說話都客套了不少。
……
回到王爺府上的李牧已經幾乎暈厥了。
被一起抬進來的還有趙慎言。
好在是王爺府上的太醫醫術高明。
經過一番救治之後,他們兩人被搶救了過來。
但斷臂之痛還是疼的李牧麵色蒼白,嘴唇都成了紫色的。
“趙立!本王明日定要把你大卸八塊,本王一定要你死!”
趙立再怎麼說都是趙慎言的兒子,因此趙慎言雖然同樣疼的撕心裂肺的,卻根本不敢吱聲。
他隻能忍著頭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滾落的汗珠,黑著臉坐在一旁,不過是他的這個好兒子,他隻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李牧沒有注意到他。
忍著疼痛,李牧斜著眼瞟了他一下:“趙尚書,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本王說的嗎?”
被這麼一問,趙慎言一哆嗦,腦子飛轉,片刻便道:“臣,有一言,我等被那惡賊傷到,勢必當報複回去,王爺斷臂,其實可說是壞處也可說是利處。”
趙慎言在朝堂上混跡多年,官場上的話術他很是清楚,怎麼俘獲一個人的心,他也清楚。
現在就當是用話術的時候。
“你說!”
今天他要說不出個三和二來,他就給他的兒子陪葬去。
趙慎言連忙拱手:“這利處所在有二,其一,明天朝堂上,王爺借機發難,皇上是您的父親,必然為您做主,殺了那賊寇,其二,他一死,王爺便可順勢要過八萬鎮北軍。”
“王爺斷臂,乃是趙立所做,要補償,此乃合情合理。”
“有了八萬鎮北軍,京城附近的兵士朝臣縱然全都向著太子又如何?”
趙立的八萬鎮北軍所向披靡,劍鋒所指之處,必然血流成河。
當初西夏十六萬士兵強攻,一夜之間,就被屠滅一大半,而鎮北軍受傷者不過千人,亡者不過百人,一舉在西夏人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。
可若這支神兵劍指京城,那慌得就是皇城守衛了。
李牧眯起眼,似在思考。
見他已經入套,趙慎言趕緊補話:“以一臂,奪天下,何樂而不為?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?”“嗬嗬……”
他的話說的李牧熱血澎湃。
一想到自己就能當皇帝了,這疼都不疼了。
剛剛雖是殺氣騰騰的,但此刻,他的臉上卻隻有喜,再看趙慎言也順眼了不少。
笑了笑,李牧才說:“趙慎言啊趙慎言,你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,活的亦能說成死的,本王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。”
趙慎言趕緊抱拳:“王爺謬讚了。”
……
次日,趙立被楚月舞推著往大殿上走來。
滿朝文武三百餘人,一看到趙立被楚月舞推著向前走來都嚇了一跳,紛紛避退三舍。
這皇城的事情傳播的速度飛快,昨天晉王李牧到侯府拿人,結果人沒拿了,反而被斬斷一隻手臂的事情早已經火速傳開。
當此時,鬨得沸沸揚揚的。
這些朝臣們都是牆頭草,以前見趙立時,十分客氣。